第(2/3)頁 油紙傘下,被斜風細雨打濕側臉的少女,發髻別著一根木釵,青布衣裙,仍帶著稚氣。 “不悔,到時,我應該可以給岳父大人掙個敕封。” 野道人接了一句,“夫人,公子說的不錯,地脈流轉,風水非一人一家常有,而祈求冥福之事,梵廟更不可靠,敕封才是真正的冥福,遠超過梵教所說的天人。” “以公子才格,不出十年,必可掙個敕封。” “恩,多謝先生吉言。”葉不悔經過了這些天,悲戚已漸漸壓下,她轉過身,對著蘇子籍說:“我們回去吧。” 在這種氣氛下,蘇子籍能做也只是穩穩舉著傘,沉默保持著體貼,任由她最后無聲發泄著最后的悲愴。 身后呱呱叫著的烏鴉,與不停歇的小雨,編織出四月。 耳朵微微動了下,聽到不遠處有衣服摩擦聲,蘇子籍沒有回頭,繼續舉傘陪她前行。 幾個人影,在蘇子籍跟葉不悔走遠,在藏身之處出來。 其中一人猶豫著說:“剛才我差點以為,被蘇秀才發現了,不過,我們只是遠遠看著,這樣也行?” 對蘇子籍,現在不知道該給予什么稱呼,索性就稱呼秀才,也算是恭敬。 “上官既讓我們盯著蘇秀才,又不讓發現,只能這樣遠遠跟著,左右只是保護平安而已。” 幾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再次跟了上去。 “夫君,眼下你有什么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周圍安靜,只有雨聲,葉不悔沉默著走了一會,開口問。 在二人拜天地后,葉不悔就對蘇子籍改了稱呼,更顯親近。 二人雖只是名義夫妻,可此時已都當彼此是家人。 蘇子籍已考取了秀才,還是稟生,可以每個月都從官府領到錢糧,且稟生還可以給人作保,每年都會有一筆不小的收入,更可不用服徭役,可以說,雖不如舉人改換門庭,也已脫離了普通百姓范疇。 但蘇子籍還年輕,不可能一直留在臨化縣,要考取舉人,必要去更高學府,葉不悔有些遲疑,是不是該主動說,自己留在縣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