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年恰就趕上了省試的年頭,方惜考取秀才時,卻是省試后一年,蘇子籍知道舉人與秀才之間的天差地別,不能在今年考取舉人,就還要等三年,有些等不及。 不是浮躁,而是殺了曾靜,血脈這件事,讓蘇子籍心中忐忑,其實也想趁機試一試上面對自己的態度,因巡檢司明顯不愿說,也就只能靠著幾個月后的省試來試探了。 當然,在省試前就有結果,到時是否還能參加科舉,還未可知。 可總不能就真荒廢了。 想到自己與葉不悔隨時可能掉落的“劍”,蘇子籍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也是不打算讓葉不悔留下的原因,且不說葉不悔年紀還小,又失去了親人,只有自己一個家人,就說葉不悔的身世,就讓蘇子籍放心不下。 “哎,前幾日是不悔生辰,偏偏在生辰前一天,葉叔喪命?!毕氲饺~不悔,蘇子籍就更想起了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忍不住嘆息。 按照鄭朝法律,未嫁兒女需為父母服喪二十七個月,出嫁女為父母服喪一年,女婿則需要為岳父岳母服喪三個月,一般在父母去世四十九日內,可婚嫁,四十九日后,若婚嫁則視不孝。 而在鄭朝,不孝,輕則仗責十下,重則或游街或入獄。 葉不悔與蘇子籍拜了天地,哪怕沒有請客擺酒,也成了既定事實,治喪時,蘇子籍就已公開了此事。 原本停尸七日,但因對血脈一事有警惕,為了不生變化,讓葉維翰早日入土為安,蘇子籍跟葉不悔商量過,只停了五日。 五日也符合大多數普通百姓情況,再久,對普通人來說,就是沉重負擔了。 方惜本想贈銀給蘇子籍,可惜余律、張勝都被婉拒了,到這里,自然也是沒把銀子送出去。 “我該走了,你們也請回吧。”眾人又說了一會話,蘇子籍看了看天色,見天色已到午時,就說著。 眾人與之惜別。 葉不悔穿著淡色衣裙,就站在蘇子籍身側,安靜賢惠的模樣,就要上船而去,她的目光淡淡,唯有望向暫時離開的縣城,帶上了一點復雜。 此一時,彼一時,當日離開這里去參加棋賽,與此時離開這里再去府城,明明都是去同一處,但心境已天差地別了。 遠遠的道路上,看到這一幕的譚安瞳孔一縮,終于忍耐不住,拔腿欲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