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不受束,意不受縛-《天人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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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婉唉了一聲,“蟬兒的脾氣,和二姐一個樣。”
陳傳洗漱過后,回了房間,想了想,坐在床沿上閉上了眼睛,試著用“第二我”去觀察外部。
開始沒什么感覺,可隨著意念的集中,卻是模模糊糊感覺到了什么,不過很不容易,注意力稍一分散就感覺不到了。
不過他卻覺得有門。
要知道練技擊的人,可不只會是一對一,可能是以一敵多,有時候還可能遭遇到各種暗算,要是能多個視角觀察外部,那就可以避免很多危險。
或許現在他還做不到,但等到以后與第二我聯系更加緊密后,說不定就能實現了。
知道火候未夠,他也沒再繼續,起身拿了一本書過來翻看,直到老時間這才拉燈睡覺。
一夜過去,第二天他準時起來,等洗漱好走到客廳里,見飯桌上用煙灰缸壓著一個紙條,挪開后拿起一看,見那是年富力留給他的一個地址,下面附注人名。
他回房間翻了下地圖,大概確認了位置。
解決好了早飯后,他帶上常用的挎包,換了一件穿舊的青灰色外套,就騎車出門了。
年富力給他的地址位于城西,騎車也就半小時的路程,從地圖上看,再出去幾里路就靠近城郊了,那里遍布著一些廢舊廠區,陽芝市本地人都知道是鐵鏈幫的地盤,不過鐵鏈幫的人一般白天不會出來。
這里房屋建筑老舊凌亂,充斥著各種私改屋棚,一直延伸到馬路上,歪斜的電線杠上到處掛著晾曬衣服,十分影響視線,道路也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還有人隨意向外潑灑污水,有的時候是從上方潑下來的,他只得小心翼翼的騎行。
而這一片的門牌號碼不是沒有,就是很難辨認,他也只能走一路問一路,尋找了好久,才在一個巷口的木電線桿上找到一個“拳之家”的簡易木招牌,上面還畫了一個向里的箭頭,對照了下地址,應該就是這里了。
由于過道狹小,還七歪八扭,不得已他只能下車推著車慢慢往里走,出了這一條巷道,眼前是一片較大空地,像是操場,右邊是兩扇破敗的鐵皮門,對面是一個兩層鋼筋水泥樓,遠處依稀能望見一個舊水塔,看模樣像個廢棄的小學校。
這時他聽到砰砰擊打沙袋的聲音,感覺很有力度和節奏,他高聲問了句:“請問,余先生是在這里么?”
擊打沙袋的聲音停下,從樓里面跑出來一個綁著拳帶,上身赤裸的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肌肉線條清晰,只是看著十分精瘦,見到他后,問:“你是來學拳的?”
陳傳說:“我來找余剛余先生的,請問他在這里么?是我姨夫年富力讓我來找他的。”
年輕人一聽,討好的說,“哦,原來是陳少爺。”他回頭高聲說:“師父,是年隊長的外甥。”樓上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讓他上來。”
年輕人側過身,說:“陳少爺,這邊走。”又說:“陳少爺,車就停這,不用鎖,沒人敢來這里偷的。”
陳傳說:“我不是什么少爺,叫我陳傳就好,不知道小哥怎么稱呼?”
年輕人說:“我叫陸苛,是余師父的徒弟。”他又強調,“不是學生,是徒弟。”
陳傳聽懂了,徒弟不只是傳承技藝,也是要照顧師長身后事的,親密度不是一般學生可以比的。
他把車停好,就跟著陸苛上了二樓,當中和陸苛攀談了幾句,才知道后者跟著余剛已經學了五年格斗了。
陳傳跟著他來到二樓,沿著長陽臺走到底,推開一扇子母木門,走了進去,就見寬敞的房間內,一個高大的中年壯漢盤膝坐在軟墊上,這人大概四十來歲,身上穿著短袖,臉膛方正,濃眉挺鼻,身上鼓起的肌肉看著像石塊一樣。
陳傳說:“請問是余剛余先生么?我叫陳傳,是我姨夫年富力讓我來找你的。”
壯漢沉聲說:“我就是余剛,年隊長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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