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嫂嫂?”見余秀蘭不說話,寧白芷搖搖她的胳膊。 余秀蘭回過神,看向寧白芷,寧白芷把出城后在青山縣所看到的,所經歷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她道:“嫂嫂,我們終于可以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了,我們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東躲西藏了,我們這些武人不會再被歧視,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大紀生活下去!” 余秀蘭越聽越心驚,趕緊伸手捂住寧白芷的嘴,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寧白芷扒開余秀蘭的手,“嫂嫂,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說服族長,相爺已經向我保證……” “白芷!傻孩子你被騙了!他是奸相陳朝,他這是想利用我們,在他眼里,我們只是他豢養的鷹犬!” “不是的!” 寧白芷聲音加大幾分,“嫂嫂,相爺不是您說的這樣,我們真的可以生活在陽光之下!” —— 當清晨來臨,有人來接替余秀蘭值守崗位,當那漢子看見離家出走的寧白芷回來了,很高興,問東問西。 簡單打聲招呼,余秀蘭便帶著寧白芷,很快返回寧家灣,回到那個家! 推開院子的木柵欄,寧白芷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粗布麻衣,正在院子里砍柴。 寧白芷站在門口,朝著中年男子的背影,試著張了幾次嘴,才從嗓子眼擠出帶著哭腔的聲音。 “哥,我回來了。” 聽見聲音,寧白英慢慢轉過身子,雖然他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但兩鬢已經斑白,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不少痕跡。 看見小妹寧白芷站在門口,和離去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差別。身為哥哥的寧白英很好壓制住自己思念的情緒,只是拄著斧頭,站在原地,笑著說道: “回來了?回來就好,就好……” 寧白芷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撲進哥哥的懷里,并且嚎啕大哭起來。 這天早上,在鄰居們詫異的目光當中,本就不富裕的寧白英家宰了一只下蛋的雞,還做了幾個拿手好菜,香氣彌漫在整個寧家灣,寧白英還把多年珍藏的好酒拿了出來。 桌上,寧白芷再一次說出那些話,提起她在外面的那些經歷。 桌子底下,嫂嫂余秀蘭用手拽了拽寧白芷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可寧白英聽聞,卻一改反常,他擺擺手,示意寧白芷將這幾個月的經歷一五一十,事無巨細地全部講出來。 余秀蘭有些詫異,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寧白英比她更排斥朝廷的走狗! 寧白芷得到這個機會,洋洋灑灑說了一個時辰之久。 聽完之后,寧白英仰喉悶了一口酒,看向寧白芷。 寧白芷知道寧家灣的人對外面的世界很排斥,這里的人不會相信外面任何一個人,她的哥哥和嫂嫂亦是如此。 “哥,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我們真的可以,可以……”寧白芷頓了頓,帶著哀求意味說道:“我們真的可以換一種方式生活,我們日后再也不用擔心糧食不夠吃,衣服不夠穿,我們這里的孩子可以有書讀,可以不用連夜轉移,不用再東躲西藏地生活……” “宰相陳朝,他向我保證過,他會收留我們,給我們一個新身份,你相信我,哥,是真的……” 余秀蘭拉住寧白芷,示意她不要再講了。 這些話在家里說說就好,若是在外面說,族人一定會生氣的,寧白芷一定會被當作異類,罰跪祠堂。 “當家的,你別怪白芷,她就是在外面玩瘋了……” “我這就好好勸勸她……” 說著,余秀蘭便要拉走寧白芷。 寧白英眨眨眼,期間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口酒一口酒悶著,直到臉頰醉醺醺的。 “小妹,走!” “哥,去哪?” 寧百英笑笑,“哥帶你去說服族長,帶領族人離開云州這個是非之地!” 剎那,寧白芷喜極而泣,豆大的淚水滾落。 …… …… “不可能!” “寧白英,你瘋了!” “寧家灣是我們寧家人最后的歸宿,誰也不能在這個多事之秋,離開寧家灣!” 午后的祠堂里,爆發出一陣陣激烈的爭吵聲。 寧家灣所有的百姓,全部被吸引過來。 “夠了!”頜下蓄著長須的族長一揮袖子,拿著拐杖對準寧白英一家三口人:“寧白英,你好歹也是族中翹楚,怎么會糊涂到這個地步?還有你,寧白芷!!小小年紀不學好,在外面惹出天大的禍端,現在跑回來,你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族長,我沒有……”寧白芷帶著苦楚。 白胡子族長沒聽她解釋,繼續道: “奸相陳朝,無惡不作,想要我們去投靠他,做夢!” “天下惡犬是一家,我們寧家人行的端正,寧死也不做他人鷹犬!” “我們寧愿在寧家灣這彈丸之地避世不出,也不會助紂為虐!” “族長……”寧白芷還要說什么。 哪知道族長一巴掌扇過來,寧白芷白嫩的臉蛋上,剎那出現五根手指頭印,族長暴怒: “來人吶,把這丫頭抓起來,吊在柱子上,沒有本族長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下她。” “我看誰敢!” 寧白英并不怎么高大的身軀,擋在妹妹寧白芷面前,虎視地眈眈怒視那幾個欲沖上前的人。 “寧白英,你也要造反嗎!”族長拐杖狠狠拄地。 “族長,我寧白英不會造反!我只是想讓更多的寧家人活下去而已!”寧白英頓了頓,突然伸手指著族長身后的幾個彪形大漢:“他們,是土匪!是黑風寨的人!”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