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對于靠天吃飯靠地養(yǎng)家的百姓來說,畏懼所謂蝗神,其實(shí)是一種無奈之舉,亦是卑微之處所誕生的信仰。” 蘇子籍沒繼續(xù)留在祁弘新那里,而又去了別處,看到這些場景多了,陰沉的臉漸漸多了些笑容。 “只有利益,才能真正動員百姓。” 想要靠道德或義務(wù)來打破本就扎根在人心中的這種與生存息息相關(guān)的信仰,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別說百姓,就是官府也一樣,換了別的知府,一旦本府農(nóng)田被蝗蟲吃光,怕是立刻會停止拍打,任憑蝗蟲去別的郡縣——因?yàn)榧偃缰挥凶约罕怀怨猓刂靥幏稚俨涣恕!? “可周圍幾郡全部吃光,官員反而無責(zé)了。” “這就是為什么官府無所作為的原因。” “唧唧!”正想著,忽然腳邊有毛茸茸的東西拱了一下自己,低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不知道跑去哪里浪去了的一大一小兩只狐貍,正皮毛溜光水滑圍著自己轉(zhuǎn)圈,還討好抬頭沖著自己唧唧叫。 雖然一直都聽不到狐貍的語言,但也就只有餓了討要吃食時,兩只狐貍才會一致這么乖巧了。 蘇子籍有些無語地看著它們:“你們兩個,只知道跟我要吃,卻不干事,難道真把自己當(dāng)寵物了?嗯?” “唧唧!”狐貍不干了,都爭先恐后地叫起來。 蘇子籍忽然想了下,示意它們跟上自己。 趕車的所謂車夫,就是被岑如柏特意留在身邊的曾念真,此時正驅(qū)趕牛車,就跟在路邊上,蘇子籍也不用避著他,跟一大一小兩只狐貍相繼上了牛車。 在車上,放著書,蘇子籍將書遞給兩只狐貍,讓它們指字發(fā)言。 果然,狐貍們顯然是不承認(rèn)自己是吃干飯,它們這次居然也沒爭搶,而是在嘀咕了兩句,由大狐貍翻書,指了幾個字,連起來一讀,竟然與這次的蝗災(zāi)有關(guān)。 “你們是說,這次的蝗災(zāi),是從幫派中逃出的妖物在作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