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學·講經堂 與平時各齋分而學習不同,任著主薄的李騰,難得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講《禮記》,可以容納二百人左右的講經堂內,早就擠得滿滿,來晚了就只能抱憾等著下一次了。 畢竟,平時諸學都是由博士、助教、直講三級講課。 李騰雖是大儒,不僅通著五經,十三經都研究通透,但他是太學的負責官員之一,讓他經常講經,根本不可能。 他這樣的學問,連考取了進士的都要請教,去教一群秀才以及少數舉人,一次兩次可以,多了,誰都會覺得這是浪費。 所以他除了管理著太學,平時就是著書。 項修平與幾位關系不錯的同窗,一聽到李主薄要講經的消息,早早就到了,并順利占據了位置,正自慶幸,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少年,嘴角頓時下撇了一下。 “那不是蘇子籍么?他不在兵部好好呆著,怎么也來了?”順項修平的目光,幾個同伴也看到了蘇子籍的身影,忍不住皺起了眉。 “誰知道,怕是終于見識到了武人的粗魯,現在后悔了吧。”有人冷笑。 “哼,后悔也晚了,這等人就該去兵部!”還有人不屑。 對這個一到太學,就搶走第一位置,還得到了實習推薦的新人,他們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畢竟無人能查出蘇子籍有什么顯赫出身,太學里的學生大半是官宦子弟,關系網可以說非常嚴密,他們既查不出,那就只能說明,蘇子籍是個小門小戶出身。 自鄭朝創建,世家的勢力大不如前,官員也有很多出自寒門,但這些人家一旦擠進了這圈子,往往依舊會看不起泥腿子,這些太學生不敢將鄙夷露得太過,但言行之間,自然而然排擠著外圈的人。 “白墨陽也來了!”又有人低聲說道。 門口那里,白墨陽匆匆趕到,因書童早就給他占了個位置,所以他到了就可以入座了。 進來時路過了蘇子籍,但這兩個人只是禮貌一笑,誰都沒有朝對方多看一眼,讓那些暗搓搓希望兩人產生摩擦的人感到了失望。 隨著一陣騷動,李主薄終于到了。 這人五十歲左右,但這時代,四十歲就可稱老夫,看上去頭發有點白,臉也有老人的清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