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朝在午宴上喝了好幾輪,數不清的酒灌進去,宋清婉坐在女眷那一桌,時不時偏頭看過來,有些擔心陳朝,已經吩咐丫鬟提前去準備醒酒的東西,就連宋老夫人也有些擔心陳朝喝壞了身體,叫那些小輩們都收斂一下。 可小輩們哪管得了那些,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見到在京城當宰相的姐夫,不把姐夫灌醉,天理難容。 陳朝最后還是醉倒在了桌上,被人扶下去歇息,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醒過來,一醒來只覺頭昏腦漲。 在宋清婉的照顧下陳朝艱難地靠在床頭,宋清婉端過來一碗醒酒湯,“醒酒的,喝下去會好受些。” 陳朝咕咚咕咚兩口,灌了下去,身體不適的感覺才減輕許多。 與此同時,偏廳里。 宋吳氏正在好言相勸,讓宋鼎山不要擺臉子給姑爺看。 好歹是翁婿,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放不下的?已經過去這么多年,早該放下了。 更何況陳朝這些年變化很多,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喜歡弄權的,叫宋鼎山當陳朝當親兒子一樣看待。 宋鼎山假裝一副聽不見的樣子,伸手逗著糖寶,舍不得放開自己的外孫女。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宋鼎山開口,語氣平緩,在宋吳氏的注視下抱起糖寶又去別處玩耍了。 對于自己女婿陳朝,宋鼎山現在心里很矛盾。 說實話,自打他知道勸不回陳朝在朝中弄權,結黨營私,陷害忠良之后,他就想徹底跟陳朝斷絕關系。 為此他不惜辭官回鄉,回到滁州,躲的遠遠的。 外人都說他有一個好女婿,年輕輕輕就成為宰相。 因為無論從何種方面來看,陳朝成為宰相,對他和對整個宋家來說都是利大于弊的。 陳朝一日是大紀宰相,宋家兒孫在大紀就有一日的光明前途,他當然也知道明白這一點。 他老了,官做夠了,可不能不為后代的前途著想。 自那時起,他就知道,無論他自己如何想撇清這段關系都是徒勞無功的,整個宋家已經和陳朝綁定,一榮共榮一損俱損。 心里雖然明白,但面上宋鼎山從不表露。 即使身邊的人都在勸他,可他依舊堅持,守著最后的底線。 當然,他也知道陳朝現在改變許多,這種改變是在新帝登基以后才開始有的,宋清婉這些年寄回家的信中,總是花大量的筆墨描述陳朝的變化。 先帝仙去,永興帝登基的那年,京城遇見了百年一遇的大雪災,陳朝親自出城去賑災,說是他發明了水泥一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