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想起今早相爺對他說,晚上可能會有客人找上門,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先是安排已經醉倒的方休到廂房里休息,侯吉帶著剩余幾人,跨過幾個月亮門,在后院見到那個無名氏。 秦相如,嚴頌等人心照不宣到停下腳步,伸手道: “陛下,請。” 紅豆花魁跟在眾人身后,瞧見這一幕,微微有些吃驚。 一路同行的這個富貴公子竟然是當朝陛下,永興帝! 李昭陽扶著月亮門,一搖一晃地走進去,門“轟隆”一聲關上。 李昭陽喝的有點多,腦袋昏昏沉沉,腳步懸浮。 他看見遠處的葡萄架子下,月色清風下,有一身穿大青衣的男子閑適地躺在藤椅上。 手里拿著蒲扇,輕輕地扇著,悠然自得。 “你是?” “南山無名氏?” “《飲酒》《將進酒》兩首詩篇,皆是你作?” 陳朝聽見聲響,慢慢偏過腦袋。 四目對視! 李昭陽不可置信,突然踉蹌一步,一屁股摔倒在地。 怎么會是他? 不可能是他! “見到臣,陛下很是吃驚吶……”陳朝看見李昭陽摔倒在地,并沒有起身去扶,而是手里拿著蒲扇輕輕扇著風,緩緩地說道:“陛下起來吧,且過來坐,身為天子,坐在地上也不是一回事。” 口吻略顯輕松。 聞言,李昭陽迅速起身,擰著眉,一步步逼近。 陳朝笑著招呼李昭陽入座,拿著蒲扇,指了指桌上一壺醒酒茶,“喝點吧,醉酒的滋味可不好受。” 李昭陽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腦袋才不那么難受。 “坐吧。”陳朝又指了指身邊的藤椅。 李昭陽沒有坐,而是直接問道:“你就是南山無名氏?” 陳朝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算是默認了。 “為何?” “什么為何?”陳朝一時奇怪,“陛下以為臣作不出那兩首好詩?還是見到臣身為那兩首詩的主人,感到很失望?覺得臣不配。” “都有。” 李昭陽實話實說,在陳朝身邊慢慢落座。 陳朝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身上“奸相”的標簽深入人心,旁人看他,恨不得殺了解恨。 所以陳朝故意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陛下在清源縣微服私訪多日,走一路看一路,這一路觀感如何?” 李昭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很好,至少現狀不是清源縣縣令一年前在奏折上所言,清源縣十室九空。來這里的半個月,朕感覺這里充滿生機,越來越多的百姓歸家,在南山附近定居。” “那陛下又知,為何朝廷以前給清源縣百姓,每人發十兩安家費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臣只給了區區二兩銀子就把這事輕松解決了?” 陳朝有意考校李昭陽! 李昭陽想了想,回應道:“因為你給的他們的,遠不止二兩,也遠遠超過朝廷給的十兩,朝廷授人以魚,而你,受人以漁!” 以前朝廷為了促進清源縣人口回流,答應給每個回來的百姓十兩安家費,這樣做,前期效果很明顯,但隨著時間推移十兩銀子花完,百姓又回到起點,不得不出去討生活。 可陳朝所做,前期每人只給二兩,遠遠少于朝廷,但他卻做成了朝廷做不成的事情。 陳朝從根上解決了清源百姓的生存問題。 “陛下也不算太蠢!孺子可教也。” “你!你!”李昭陽怒道,陳朝卻不在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治理國家也是如此,授人以漁,而不是授人以魚!陛下,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李昭陽當場啞火,壓抑著怒氣。 陳朝繼續,侃侃而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