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陳朝,你指使秦相如征調災民在城外大興土木,虧空國庫,你該當何罪?” 陳朝笑了,手里拿著圣旨,忽然站起來。 嚇得王士斌猛的往后退一下,恨不得躲在群臣身后,生怕陳朝動手。 陳朝眼中厲色一閃,沉聲道: “大興土木?真是笑話。若是幫助百姓修建房屋,重建家園也算大興土木的話,你兒子王羅縱奴搶房,毆打官差又算什么?本相是不是也可以給你兒子也定一個大罪!殺頭的大罪!” 王士斌完全沒想到陳朝會拿他的兒子出來說事,立馬轉變話題,“陳朝,現(xiàn)在我們是在說你的事?你扯犬子做什么?他若是有罪,事后該打該罰,犬子都認。” 陳朝氣笑了,重新坐下,看著王士斌,“好,那我們今天就好好論一下,看看究竟誰對誰錯?” 王士斌抱拳,“求之不得。” 王士斌先問,“本官且問,你出城賑災,為何要改變朝廷一貫實行的賑災手段?而采用什么……以工代賑?還征調數(shù)萬災民重修青山等縣,耗資無數(shù)?” 陳朝答:“為何不呢?以往每次賑災,死者占受災百姓的六成以上,而采用本相新的賑災方式以來,這個比例下降到半成不到,也就是說,本相這次保守救了十幾萬人,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變一變怎么就不行了?還是說,王御史寧愿死守規(guī)矩,也要眼睜睜到看著十幾萬的百姓命喪黃泉?” “祖宗之法不可變,變則生亂!” 只見陳朝略微一思索,張口就來:“變則生亂?《周易·系辭》有言: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是以自天佑之,吉無不利。自古先賢都說了要變,為何我們不能?還有,王御史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若是不懂,本相可以給你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是當事物發(fā)展到極點的時,便想到要加以變化,以求通達。換句話來說,以往的賑災手段已經(jīng)落后,會造成成千上萬百姓的死亡,既然我們現(xiàn)在可以提前避免這種狀況的發(fā)生,本相為何不去做?難道非要等到人死了,十室九空之后再去惋惜?” “你!” “你什么你!” 陳朝氣勢很足,指著王士斌的鼻子罵道:“你身為御史,本有彈劾之權,卻不能約束自家子弟,致使王羅縱奴搶房,還毆打官差,你該當何罪?本相現(xiàn)在懷疑,是你指使你兒子王羅這么干的。你還有何臉面高居左都御史之位?” “本官沒有,那都是犬子一時糊涂....” 王士斌面紅耳赤地爭辯道。 可陳朝壓根不聽,看向嚴頌直接問道,“嚴尚書,你為刑部尚書,最通曉大紀律例,王羅此舉,該當何罪?王御史指使王羅,又該當何罪?” 陳黨眾臣在陳朝沒來之前被人壓著打,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出手反擊的機會,他們怎會輕易放過。 刑部尚書嚴頌上前一步,大聲道:“回稟相爺,按照大紀律例,王羅縱奴搶房,還毆打官差,罪加一等,應判處斬首之刑,頭顱懸掛菜市口三日,以儆效尤。” 說完,嚴頌盯著王士斌,“至于王御史,應該杖責三百,念其知法犯法,應該奪其官職,貶為賤民,流放海外。” “好!” 嚴頌話音剛落,陳朝大叫一聲好,一揮手,數(shù)個禁軍漢子便抓住王士斌,就要拖出去,王士斌還想反抗,但被禁軍一拳狠狠地打在肚子上,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拖出去!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