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別打了…” “——別打臉…” 緊隨而至是一道道哀求的聲音傳來。 張仲景的兩個弟子杜度和韋汛倒是很有骨氣,繃著嘴,沒有求饒。 只是抱著頭,任憑拳頭招呼在他們的身上。 王叔和慌了,這些挨打的是他的至愛師弟啊… “啪嗒”一聲,他連忙就跪在關麟的面前,“關四公子,放過他們…放過他們吧?他們還小,不懂事兒!” 關麟眼眸瞇起,彎下腰,他的眼睛與王叔和的目光平行。 “我好聲好氣的跟你們說話?你師弟就這般斥罵我?是覺得…我關麟好欺負咯?” “不…不敢!”王叔和磕頭如搗蒜。“他們…他們不懂事,只是年輕人,血…血氣方剛…” “血氣方他二大爺!”關麟瞟了一眼那邊的兩個年輕人。 今兒個,他關麟就的給這些年輕人好好的上一課,讓他們遭受一番,這個“社會”的毒打! 此刻的張飛與張星彩站在最后… 并沒有靠前。 張星彩看著這一幕,一陣心有余悸,微微抿唇問張飛:“爹…云旗弟如此打人,這要傳出去…怕這‘逆子’之名…三人成虎…還不知道傳成什么模樣。” 張星彩一句話都說的有些磕巴。 儼然…她是想到了,不好的后果。 怕是除了江陵以外,又要有更多人對云旗弟誤會了。 張飛則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他還樂呵呢。“這才對嘛,這才是男兒本色,動嘴就沒意思了,萬事…就講究誰的拳頭硬!” 張星彩瞅著老爹張飛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恨不得他也上去松松手腳。 呵… 張星彩就冷笑了,連忙拉住張飛,生怕他爹做出什么過繼的行為。 那些部曲,最多是把人打成重傷,可老爹要出手,那小命兒多半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足足半刻鐘… 那些管不住嘴巴的,被揍得是鼻青臉腫。 關麟覺得差不多了,伸手示意,當即…一干部曲紛紛收起了拳頭。 關麟則饒有興致的又彎下腰,望向那尤自跪著的王叔和。 “我再最后問一遍,本公子此來不為求醫,只為見上張神醫一面,留下一些收藏的醫書,說幾句話就走!行?還是不行?” 不等王叔和張口。 杜度與韋汛已經搶先喊道,“師兄…不…不能答應他!不能答應這…這不孝子!” “他…他定是圖謀不軌,要…要加害師傅。” 一個人往往第一眼認定另外一個人是壞人,那么這種印象就是根深蒂固的,是無法更改的。 感受著兩位四弟那滿是顫抖卻堅決無比的嗓音。 又考慮到師傅現如今的病癥。 王叔和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不…不能!” “除…除非你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唉… 關麟一聲幽幽的嘆息,他就像是一個“惡少”一般,搖了搖頭。 距離他不遠的糜陽,心里嘀咕著。 ——『這道題,四公子又有多少種解法呢?』 反觀麋路,他敏銳的注意到關麟嘆了口氣,連忙勸道。 “四公子息怒…” “我不息怒。”關麟掐著腰,“讓這小子消失了,就沒怒了!” 當即… 一干部曲會意,就將王叔和控制住,拉到一幫。 關麟給左右使了個眼色,再不管這些“小貓三兩只”,左右部曲抬著那滿是書籍的箱子,一行人有恃無恐的就闖進了村子。 其實張仲景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貂蟬騙他說是鄰居吵起來,大打出手。 她也借口出去勸架。 可這不出來還好,一出來之下,看到的是虎視眈眈…朝她這邊走來的一群人 “你…你們…” 一時間,貂蟬的面頰煞白如紙。 這十五年來,她哪里還見過這種陣仗? 這就一如十五年前,那白門樓上,那些曹軍的士兵在她的面前,生生的將她的夫君呂布給押入刑場。 ——鋼刀映著日影,高高揚起,她在臺邊赤紅著雙眼嘶聲吶喊。 而那些… 跟著夫君闖蕩的副將、士卒們,膽小的紛紛捂住了眼睛。 貂蟬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撥開眼前的曹軍士卒,拼了命的就要沖上臺去,可…根本不等她沖上去,那鋼刀已然落下。 刀斧手的胳膊上濺滿了血跡。 而更森然的血跡,自貂蟬夫君的脖頸處竄出… 刑場上的木樁已經變得血跡斑斑。 那一幕的開端。 就仿似…仿似現如今,眼前的一幕! 何其相似? 一樣的壓迫感… 一樣的彷徨、茫然、不知所措。 一樣的,她貂蟬至親至愛的人,要離開這個世界么? 這種無力感…迅速的充斥著貂蟬的全身。 充斥著她的每一寸毛孔,讓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