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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最怕的就是生老病死，其實到了這個時候，生老病死也并不是絕對的公平了。”

    “我明白，回去以后我馬上就會去查明真相。”王進嚴肅地說。

    “你的任務其實早已經完成了，其實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葉星辰意外地看了王進一眼：“為什么還要留在邊境。”

    “我想幫助你一把。”王進說：“我有太多的同事，朋友，死在了金洛城里面，你的目標是摧毀這座城，我幫你一把，算是對死去的戰友盡點心。”

    “大可不必，別忘了燕京還有一個在等著你呢。”葉星辰微微一笑。

    “我知道。”王進摸了摸鼻子，他苦笑一聲道：“其實我之所以現在還不回去，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對她。”

    “你曾經可是特情部門王牌特工啊，后來又被特招進了玄羽閣。”葉星辰瞥了他一眼說：“你這樣的人，應該和電影中的007一樣浪漫，怎么現在連一個女人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了？”

    “電影終究是電影啊。”王進苦笑道：“其實像我們這樣的人，哪像電影里面演得那么浪漫，我們潛伏在敵人的身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我們每天費盡心思，絞盡腦汁只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讓自己暴露。”他緩緩地伸出雙手，看著手上磨出的老繭，喃喃地說：“我這雙手上，沾滿了太多人的鮮血。”

    “有好幾次為了不暴露自己，看著曾經并肩作戰的戰友，我不得不出手送他們一程，我不知道現在的我還配不配得上她，我甚至不知道現在的我，還算不算人。”

    葉星辰不說話了，王進這樣的人，承受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們的精神壓力很大，神經就像是一根弦一樣每天繃得筆直，稍有不慎，他們的那根弦就會斷掉。

    年復一年處于這樣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這導至他們即使是退役以后，精神也變得有些異常，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變得異常敏感。

    “國內應該有戰后創傷綜合征的醫院，針對的就是你這類人。”葉星辰說：“你回去以后可以選擇呆在那里一段時間，接受一下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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