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灰袍男子看向劉囂,雙眼瞇成一條線,指尖多出一根極難被察覺到的黑針,正欲彈射向這個瘋癲自大的陌生人。 手腕,卻被一旁的女人不動聲息的按了下去。 “理他們作甚,我們喝我們的?!? 女人柔弱無骨般靠在灰袍身上,嬌聲說道。 另一只手,竟伸進男子的長袍內,到處亂摸。 酒館內的一眾酒客,紛紛扭開視線,只用余光偷瞄。 灰袍男子臉色一變,可不是那種泛紅的微醺,而是略微有些詫異,他默默將視線轉向劉囂身旁,那頭趴在地上,慵懶到像一張地毯的銀白色的老虎。 “這位公子,可是外城人?” 那位偽郎剛被劉囂懟了一臉,似乎還沒放棄。 “怎么?你們是不是不想打了?” 劉囂依舊沒搭理那個大胸肌“帥哥”,嘆了口氣,哼了一聲,“你。” 他抬起一指點向灰袍男子,“你剛剛不是準備了一根針嗎?怎么?不敢射了?還有你?!? 他又看向站在酒館內的虬髯客,“把桌子都砸了,然后呢?一群廢物?!? 話音剛落,那虬髯壯漢一步向前,揮掌就朝劉囂臉上招呼。 都沒輪到劉囂出手,一把折扇啪的一聲敲在虬髯壯漢的手肘處,然后又是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腹部,壯漢連退幾步,又被人在膝蓋關鍵踹了一腳,肩膀向下一按。 一氣呵成,坐回原位。 “失禮了。” 反手收回折扇,白凈男子向劉囂抱拳作揖。 能將戰斗動作揮灑得如此飄逸優雅的,恐怕只有昆侖人了。 能把人情世故演繹得如此順滑自然的,恐怕也只有昆侖人了。 有時候,劉囂對這些特殊的文明與習慣,也不知道是該欣賞,還是該唾棄。 “我們四人來自剎那宗,適才無禮,萬望公子海涵?!? 偽郎正色對劉囂說道。 這一桌四人,似乎她才是核心人物。 不過劉囂對這個胸前雄偉的假男人不敢興趣,對她們這一行四人也沒興趣,對他們背后的什么剎那城剎那宗地,更沒有興趣。 他的一絲分念,還在剛子的體內,和藏命花的根須做著“殊死”斗爭,至少劉囂是這么認為的。 同時,他在通過灰雀觀察海綿上的情況時,也有了一個猜測。 籠罩在中心海域的那團濃霧,還有風聲鶴唳的郡府軍士們,似乎和自己并沒有多大關系,更像是守護著什么不讓外人靠近。 因為追蹤一個人和守護一片區域,其陣型和行動軌跡是完全不同的。 而那團詭異的霧氣,體積居然在肉眼可見的擴大,而且,連顏色也從灰白色,變為淡黃色。 除此之外,劉囂還發現,那六座距離中心最近的蓮葉,不知何時釋放出一種奇特的光暈,從外部望去,一切如初,完全發現不了已經無法被城市遮蓋的濃霧。 見劉囂完全沒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 那偽郎也沒有懊惱,只是讓白凈男子給掌柜的賠了木桌的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