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c]斯洛沒有接遞過來的煙,他那張明顯不是人類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樂哀愁,但那雙深邃目光中,卻閃爍著晦澀的光芒。他真的選擇了不答?!斑@東西是干嘛用的?” 斯洛似乎沒聽見劉囂的問題,反問道。“來到原點后,我學(xué)會了很多,也忘卻了很多,”劉囂給自己點上煙,“忘卻了人類社會的條條框框,忘卻了低等認(rèn)知下的經(jīng)驗教條,學(xué)會了在叢林中如何面對隱藏著的獵手,也學(xué)會了如何去接受世界法則和生存邏輯,當(dāng)我想不通作為支配者的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我時,我記起了在人類社會經(jīng)常會提起的一句臺詞。” 劉囂同樣無視了斯洛的問話?!笆裁磁_詞?” 斯洛饒有興致的問道。“一切皆有可能?!? 劉囂目光灼灼,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澳阍?jīng)告訴我的話我一直記得,在原點,肉體不過是一具軀殼,它真的重要嗎?只有文明的傳承才是根深蒂固的!而你的傳承,是人類。” 啪啪啪斯洛背脊上的一雙小手鼓起了掌,是嘲諷?是贊賞?輕嘆一聲,斯洛搖了搖頭,似乎下了什么決心?!坝行┤?,在不屬于自己的世界里茍延殘喘,他的朋友死了,他的家人沒了,最終只能活在孤獨的回憶中,只能活在別人軀殼里。你很幸運,任平生,你還有選擇的余地,同樣,你也足夠優(yōu)秀,無論是你的實力還是你的智慧?!? 即便那是一雙岢嵐人的眼睛,但劉囂仍然能看出斯洛的落寞和凄苦。劉囂不知該如何勸慰,因為他還無法體會斯洛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沒有共情就沒有資格評價,他只是給斯洛的杯子重新滿上,這是面對長者的禮節(jié)。“第一次在城主府門口見到你,讓我想起了當(dāng)初參加試煉時的自己,意氣奮發(fā)卻又謹(jǐn)小慎微?!? “我記得當(dāng)時你告訴我,人類如果留在魅藍界就會死。” “是的,曾經(jīng),魅藍界也有人類城邦,人族也曾在這個中千繁榮輝煌過,我也正是那個時候來到這里,但之后,呵呵,所以,你們?nèi)绻牖?,就必須離開,或者像某些人一樣半死不活?!? “對付戈薩和岢嵐士兵,我們沒有把握。” 劉囂實話實說?!拔抑?,不然你應(yīng)該早就動手了?!? 斯洛接話,“以你所掌握的禁忌和巖源天賦,有資格和戈薩一戰(zhàn)。” 劉囂察覺到斯洛似乎知道了什么,問道?!澳阏f的禁忌是?” “血魔瑟肯,墜星天眼,我是這個界域的支配者,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有這么一個禁忌魔主在亞丁界吧?!? 好吧,你是我大哥,我服了。不過劉囂還是緩了口氣,他一度以為斯洛說的禁忌是指自己的含珠靈體?!拔译m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血源禁忌的,但既然已是事實,那對上高級行者,你應(yīng)該有一戰(zhàn)之力,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血魔,可不是一般的強大,一直以來,他都是我的心頭大患,那家伙一天還在亞丁界,我就......”說了一半,斯洛似乎不想再提。“你會幫我們嗎,斯洛?!? 劉囂覺得這個問題挺過分,但為了自己的朋友,他必須問。“我在進入這個房間那一刻,就是在幫你們。只是幫有很多種,如果你是希望我出手直接對付戈薩,我做不到。因為我是支配者,你們可以游離去別的中千世界,但我不行,對岢嵐的完全背叛就意味著死亡?!? 斯洛鄭重說道,“真正的死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