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窮山僻村-《匹夫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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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戀情人?”劉漢東問道。
“瞎講什么。”梅若華將女兒抱在懷里:“小燕兒,剛才見人怎么不喊?”
小燕兒說:“我又不認(rèn)識他。”
劉漢東看了看后視鏡里的小燕兒,忽然覺得和那個男子長得有點像,不過他沒說什么,將這個疑問埋在了心里。
繼續(xù)前行,道路反而不如想象的那么難走,至少對于一個偏僻的村落來說有些過于寬闊了,梅姐解釋說村里開了煤礦,平時卡車來來往往的把路都壓壞了,也沒人出錢修。
“村里有煤礦,咋還這么窮。”劉漢東奇道。
“煤礦是村長家承包的。”梅姐說。
“哦~~~”劉漢東明白了。
開了十公里,終于抵達(dá)目的地,藍(lán)田村,村口矮墻下,坐著幾個曬太陽的老人家,看不出本色的破棉襖,茅草編的毛窩子鞋,見梅姐從車上下來就喊道:“花妮兒,你回來了,你爹念叨你大半年了。”
他們說的是平川鄉(xiāng)下土話,劉漢東勉強能聽懂,他上前給老頭子發(fā)煙,老人家們一個個張開缺牙的嘴笑起來,將煙夾在耳朵上,沖遠(yuǎn)處喊道:“他七大爺,嫩閨女回來了。”
梅姐家的房子在村里算比較上檔次的,上下兩層的小洋樓,外面沒粉刷,直接就是紅磚墻,大鐵門里是馬賽克的影壁,院子里還有一條狗,梅姐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鄉(xiāng)下人,老頭子穿著黑呢子大衣,肩膀上滿是頭皮屑,戴一頂帽圈都油了的干部帽,老太太穿著黑色的大棉襖,見閨女回來就開始抹眼淚。
這房子外面看起來比村里那些低矮的平房氣派許多,屋里卻不咋地,墻壁胡亂刷了一層涂料,地上鋪著氣味刺鼻的地板革,唯一的家電是一臺純平彩電,老兩口有些拘謹(jǐn),老頭子不停的招呼客人吸煙,喝茶,翻來覆去就這兩句。
梅姐說還有事,先送浣溪回家,拎了一條肘子和一掛鞭炮,讓小燕兒陪姥爺姥姥說話,帶著浣溪和劉漢東出門去了。
村里年味很濃,不時有零星鞭炮聲響起,孩子們小臉凍得通紅,穿著破衣爛衫在野地里跑,狗們見了生面孔,要么氣勢洶洶的狂吠,要么搖尾乞憐,時不時有一兩頭臟兮兮的肥豬路過,哼哼唧唧的,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接近盡頭。
浣溪的家在村尾一個土坡上,三間快要塌了的房子,半截磚頭半截土坯,屋頂鋪著茅草,歪歪斜斜的門框旁掛著玉米和辣椒,一條瘦骨嶙峋的狗從院里跑出來,直撲浣溪。
“來福!”浣溪蹲下來抱著這條狗親昵的喊道。
來福汪汪叫起來,屋里出來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浣溪的父親藍(lán)老師了。
“妮兒,回來了,她姐,辛苦你了,這位大兄弟是?”藍(lán)老師扶了扶眼鏡道。
“省城的朋友,開車送俺們回來的。”梅姐說說笑笑,進(jìn)了屋子。
進(jìn)了藍(lán)家,劉漢東才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除了梁頭上掛著的黑漆漆臘肉,家里就沒啥值錢的東西了,床鋪是木板和磚頭搭成,上面的被褥已經(jīng)變成黑色,長期臥床病人產(chǎn)生的搔臭氣息彌漫在屋里,床上躺著一個枯瘦的婦人,想必就是浣溪癱瘓多年的母親了,她只是笑笑,就算打過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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