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不容易韓景云才幫韓度穿戴妥當,提溜著一個燈籠給韓度,便將他趕出家門。 韓度提著燈籠,吸溜著凍得快要流出來的鼻涕穿過京城的大街小巷。心里咒罵著老朱這個扒皮的大地主,這在大明朝為官的日子,還真不如他當小職員的時候的九九六生活。 九九六的時候他還敢和上司頂牛,大不了辭職不干罷了。有句話怎么說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惜,現在落到老朱手里,韓度卻屁都不敢亂放一個。 想要辭職?小心人頭落地。 為了自己的腦袋,韓度還是把衣領豎起來擋擋濕漉漉的夜風,埋頭繼續趕路。 隨著韓度離著內城越來越近,一路上的燈籠也多了起來,這些都是和韓度一樣住在外城的官員。 只是人家可不像韓度這樣靠雙腿走路,人家是坐在轎子里的,燈籠也是掛在轎子前頭。 老爹還是戶部侍郎的時候,出門也是坐的轎子。只是現在韓家的仆人都被遣散了,有轎子也沒人抬,這才讓韓度不得不靠雙腿趕路。 一路走來也讓韓度在心里發狠,“等老子有錢了,一定要在這內城買座宅子?!币蝗?,這每天需要提前一個多時辰起來不說,光是走這么一路,感覺自己的腳都快磨出泡來了。 韓度來到寶鈔提舉司衙門的時候,已經快要過卯時了。 本來每個衙門的主官,都會在卯時的時候,清點官員是否遲到或者是沒來,這就叫點卯。 但是世界就是這么奇妙,別的官員來遲了,會被責罰,韓度這個主官來遲了,卻沒有人敢多說什么。 額,也不是。 比如說現在堂官主位之下,一左一右兩位官員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對他的譏諷之意溢于言表。 韓度不去管他們,施施然的走到主位上坐下。 手持驚堂木一拍,“本官韓度,忝為提舉。諸位同僚,來的挺早啊?!? 堂下鴉雀無聲。 剛才還對韓度臉帶譏諷的兩個官員,現在已經是泥塑菩薩一般,虛閉著眼睛,對韓度的話充耳不聞。堂下其他人面面相覷,見兩個官員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吐露一字半語。 韓度見沒人搭理自己,頓時有些尷尬,他知道下面這些人這是在給自己顏色看呢。 一來是欺自己年輕,二來也未必沒有想要將自己架空的意思。 見此,韓度摩挲著驚堂木,心里冷笑,“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你們打錯了算盤。” 韓度上輩子也是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老油條,知道今天要是不能踢翻他們的如意算盤,這寶鈔提舉司以后肯定不會聽自己的。 “原提舉,李大人呢?”韓度繼續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