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韓度神情一凝,連忙和熊蒔一起趕去。 邊走韓度邊思緒紛飛,在想一個問題,徐尚書來干什么? 說起來,韓度就任寶鈔提舉司提舉之后,按照官場慣例他就應該主動前去拜訪他的頂頭上司。 能不能夠見到,那是兩說。 一般情況來講,像韓度這樣的八品小官,是見不到尚書大人的。 但是這主動拜訪的姿態,必須要做出來。 正應了那句話,“誰向上司隨禮了,上司或許記不到,但是誰沒有隨禮,上司肯定是記得一清二楚。” 但當時韓度只是戴罪立功,老爹和弟弟都還被關在牢里,就連他身上也是背著罪責的,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被老朱丟入大牢,然后全家砍頭。 這樣的情況下,他一門心思的都是制作出新寶鈔,先保住性命再說,那里還有什么心思去拜訪戶部尚書? 從常理上來說,韓度的確是有著困難,但這不能成為他目無上官的理由。 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韓度心里浮起憂慮。 一跨進門,韓度就看見一個神采奕奕的老人,一身朱紅官服,正在坐在韓度的主位上。 兩鬢斑白,臉上溝壑縱橫,溝壑當中好似流淌過波瀾壯闊的歲月長河。 “下官韓度,拜見尚書大人。下官未能主動拜見,還勞煩大人親臨,還請恕罪。”韓度一進門就快步上前拜下,因為原本他就有失禮之處,所以把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 “無妨。”徐輝呵呵笑道,示意韓度起來。 “謝大人寬宏。”韓度看不出來徐輝究竟有沒有在意他未去拜訪的事,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 徐輝見韓度臉上神情緊繃,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便寬慰道:“你不用多想,老夫本來就喜好清凈,早就厭煩了那些上門打擾的人,你沒來老夫反而是落得清凈。” “終究是下官失了禮數。”韓度低頭再次歉意的向徐尚書說道。 見徐輝揮揮手,真的沒有在意這些,韓度才開口問道:“不知大人今日前來,有何吩咐?” 徐輝笑容不減,看著下首的韓度,凝視了很長時間也不說話。 等到韓度都開始失去耐心,試探著問,“大人?” 徐輝這才把目光從韓度身上收了回來,隨意道:“哪里有什么吩咐,老夫今天就是想要隨處走走,恰巧到了你這里罷了。鈔紙局你經營的很好,老夫很放心,只是往后恐怕來這里的時候不多了。” 隨處走走?這話說的真是輕描淡寫,但是哪里有隨處走走,就走到城外來的?要知道,從戶部到這里可是有著小十里的路程,閑逛也不是這個閑法。 還恰巧來到這里?雖說無巧不成書,但這也太巧了一點。巧到韓度一眼就看出來尚書大人今天是專程來他這里的,但是既然來了,尚書大人找他的原因,偏偏又沒有說。 這其中的緣故,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韓度一時半會,也想不清楚這里面究竟有什么關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