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篇第二十八章 則損一人(上)-《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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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考喉結(jié)顫了顫。
李平安嘆道:“二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剛被抬回他的營帳吧。”
“老四,伱別亂說,”姬考沉聲道,“我這么做圖什么?”
“圖……表忠心。”
李平安好整以暇地繼續(xù)吃菜,慢條斯理地解釋著:
“你身邊有個(gè)二十六七歲的美姬,她是商人,王叔比干安排的眼線,也是傳遞消息的喉舌。
“你特別喜歡跟她玩一些比較有趣的游戲,比如在她胸口浸滿美酒,比如,讓她拿著馬鞭抽打你的背部,你現(xiàn)在背上應(yīng)該還有一些傷痕對不對?
“大哥,你扭曲了。”
姬考額頭沁出了一點(diǎn)冷汗。
他滿是驚恐地看著李平安。
這些、這些是他的隱秘,只有他跟那個(gè)美姬知曉,為何……
“老四你在說笑是嗎?”
“人在做,天在看,”李平安指了指上方天空,“直到吃下第一口你這兒的飯菜前,我還并不知道這些,但吃下后覺得不太對勁,我就問了下老天爺。”
——指他的主體元神。
“老天爺?”姬考訕笑,“別亂說了,神明都是偏向商人的,不然,他們怎么可能是天下的霸主。”
“如果用你這套邏輯來說的話,那神明現(xiàn)在沒有明顯偏向。”
李平安認(rèn)真地道:
“神明是偏向于秩序、禮教的,偏向于文明與先進(jìn),我指的是思想上的先進(jìn)。
“而且我很不理解,明明我已經(jīng)這么努力在解釋,這里不會有神明干涉、南洲也不存在神明了,你也好、他們也好,都不信呢?”
姬考低聲道:“因?yàn)槟侵皇悄阍谡f!只是你和父親在說。”
“所以,你承認(rèn)給我下藥了?”李平安目中多了幾分玩味,“我其實(shí)是詐你的,來之前我吃過解毒的草藥了。”
姬考怔了下。
他苦笑道:“老四你真的,你太聰明了。”
“其實(shí)我是個(gè)普通人,只是我能得到的信息比你多很多,你在局中,陷入此間也很正常。”
李平安為姬考倒了一杯酒。
姬考并不敢喝。
李平安問:“接下來我們之間的交流很重要,對你而言很重要……大哥,你懼怕帝辛,對嗎?”
姬考默然。
李平安道:“假設(shè),父親死了、我跟二哥被你獻(xiàn)給帝辛,你就能得到西伯侯之位了,順理成章的那種,是嗎?”
姬考喉結(jié)在上下晃動,小聲道:“老四你……”
“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帳外還有你準(zhǔn)備的數(shù)十甲士,還不肯跟我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坦白嗎?”
“呵,”姬考慘笑了聲。
他抬頭看著李平安,像是變了一副面容,多了幾分陰沉,也多了一些堅(jiān)定。
姬考低聲道:“那我問問你,我們周國,是大商的對手嗎?”
未必不是……李平安很想這么說。
但他不能,因?yàn)樗钦驹谝环N‘已知結(jié)果’的立場去說這話的,對于姬昌、姬考、姬發(fā)而言,他們此刻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只是各自面對這個(gè)壓力時(shí)的選擇不同。
姬昌求問于神明;
姬發(fā)操練兵馬。
而姬考……
“是,我是想把你或者老二,選一個(gè)連夜帶去朝歌城。”
姬考看向一側(cè),平靜地道:
“我是嫡長子,我考慮的比你們都要多,我在朝歌城這么多年,我一直在看他們的殘忍、他們的殘暴,麻木不仁都無法形容他們。
“你聽到過人牲被刨時(shí)的慘叫聲嗎?
“你知道,商人最喜歡的祭品是什么嗎?是首領(lǐng),就是各部族、各方國的貴族,地位越高,越有資格成為商人先祖的仆從,被他們用祭祀的方法送去天上。
“質(zhì)子們住著的地方,離著那條屠宰人牲的街很近……很近很近……
“祖父不就是被這樣皰開了嗎?
“大王忌憚我們,難道不是因?yàn)槲覀兲珡?qiáng)了嗎?我們背著商人,搞了虞,搞了七八個(gè)小國,那都是我們的姬家人,必要時(shí)候就可以聯(lián)合一起。
“大王只是想確保,我們是效忠于大商的,然后,我們就能享西伯侯之位,在大商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不好嗎?這不對嗎?”
李平安注視著姬考:“所以大哥你對帝辛屈服了。”
“不是我屈服了,”姬考嘆了口氣,“我只是在做正確的事。”
“是你認(rèn)為正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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