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人間少年郎 第三章 返程路上-《荊楚仙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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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青山著彩衣,
滿江春水映晚霞。
未語沉吟空望天,
辭別舊鄉(xiāng)返新家。
…………
暮春,望五日,傍晚。
兩岸青山連綿,碧水悠悠東流,猿咈鳥鳴聲不斷,空中金雕白鸛不時飛過,山中黑影一閃而逝?;ò晁频聂~兒不時逆水躍出水面,濺起片片水花。
江面孤舟極速穿行,船上李華蘊與小白兩人就算汗水從衣角滴落船上,即便躍水而出的魚兒多不勝數(shù),隨手都能撈上來一周的收獲,兩人依然不管不顧逃命似的瘋狂劃槳。
在李華蘊與小白兩人瘋狂劃動之下,快速劃到江水轉(zhuǎn)道之處,在李華蘊的控制下,漁舟驚險的來了個彎道漂移。
望著前方逐漸寬闊的江面,再次劃行片刻,遠(yuǎn)離彎道之后,兩人深深的喘了口氣。
一柱香前。
“嘭”一聲輕微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打斷了正在望著天空緬懷故鄉(xiāng)的李華蘊。
“什么玩意兒”
“嘭…嘭…嘭…”
“快劃,逃……”
在小白大喊聲中,還沒徹底回過神的李華蘊,扭頭看到船后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黑點滾滾而來。
經(jīng)過一年的水上生活,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李華蘊,非但不為魚多興奮,反而嚇得立馬掄起船槳瘋狂劃船。
“乓乓乓……”
慌忙逃竄的魚兒逐漸超越漁舟,船側(cè)的撞擊聲訴說著魚兒的慌亂。
個別偷懶的魚兒躍上漁舟搭乘一陣“順風(fēng)舟”之后再次躍出,繼續(xù)逃命,舟內(nèi)兩人瘋狂揮舞著木槳,對此無暇顧及。
李華蘊回頭瞄了一眼,只見目光盡頭,茫茫魚群后方,一堵水墻滾滾而來,李華蘊見鬼似的更加賣力的揮動手中船槳。兩人視線盲區(qū),李華蘊內(nèi)襯里塞著的玉佩,微微閃爍了一下。
在極致的壓迫感之下,漁舟仿佛一支離弦的箭矢,在小白疑惑的眼神中,逐漸超越魚群。
寬闊的江面之上。
“嘀嗒嗒嗒嗒,嘀嗒……”
李華蘊一邊擰著身上被汗水浸透的內(nèi)襯,一邊看向漁舟后方問道:“什么玩意兒?怎么突然起了這么大的水浪。小白,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小白一邊擦拭著腦門上的汗水,一邊心有余悸的說道:“沒有,我就突然感覺有些心慌,然后就看到后面魚群和水浪?!?
后面水浪一波接著一波沖擊山璧,發(fā)出陣陣巨響。山璧上不時有樹木被連根沖起,跌落水中。片刻之后,巨木漂浮于水面,順著滔滔江水而下。
看著后面的景象,李華蘊后怕之余,心中直犯嘀咕:“難不成上游發(fā)洪了?這時代好像也只有這個可能了。這么高的水浪,這么多波,得多大的洪水??!”
穿上衣服,李華蘊摸到腰間玉牌,想到丹陽城的徹老弟,忍不住感嘆:“這么大的洪水,丹陽城就算地勢高,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吧!希望徹老弟無恙,挺闊的一土豪,指著他發(fā)財呢?!?
小白聽著李華蘊所說的話,眼中閃爍著奇怪的神色,安慰道:“丹陽地勢很高的,幾乎居于山腰之處,前面還有大片空地。蘊哥放心,你朋友應(yīng)該沒事的?!?
“希望吧。”
李華蘊隨口接了一句,轉(zhuǎn)念想到那個妄圖“喂毒”的老娘們兒,笑著嘀咕道:“那老娘們兒雖然看著不像好人,但應(yīng)該不至于下這么大的陣仗處罰她吧。相信科學(xué),相信科學(xué)……個嘚,回去的路嘞!”
望著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李華蘊,小白想起剛剛漁船的詭異速度,時不時偷瞄一眼李華蘊的雙臂,心中默默思考著什么。
過了片刻,收拾利索后。小白接過李華蘊手中的木槳,向著李華蘊指引的方向劃去。
…………
兩刻鐘前
丹陽內(nèi)城,中心大殿,主位之上。
一位身著紅甲之人,身長七尺有余,身材修長,皮膚白皙,長發(fā)高高束起,劍眉星目,面帶寒霜,來回踱步之間,威嚴(yán)的氣勢之中散發(fā)著無盡的憤怒。
“這廝如此肆無忌憚,視吾等子民為草芥,是為大害,吾應(yīng)當(dāng)以雷霆之勢除之。汝等勸我就此忍受,若此等修士以后更加放肆,吾當(dāng)如何?楚當(dāng)如何?吾國千千萬萬沿岸居住的子民又當(dāng)如何?”憤怒低沉的聲音,伴著“乓乓乓”的錘桌子聲回響在大殿之上。
下方之人或顫栗不止,或低頭看向地面目不斜視,或握著腰間武器憤懣不已。兩側(cè)為首的幾人或無奈或思索的看著上方的身影。
這時一個位于前列,頭發(fā)灰白,滿臉皺褶的灰袍老者無奈的勸道:“國君,觀此人溢散之氣,乃王族宗室之人,待祁祭尋明緣由,當(dāng)再議如何行事。當(dāng)今王室余威尚存,吾等尚不可用氣行事?!?
紅甲男子(國君熊眴)不屑的說道:“幽王失德,武者兵甲散之七八;祭祀賢者多數(shù)歸隱;天下諸修蠢蠢欲動。姬宜臼聯(lián)合申、繒、犬戎等,于驪山斬父,虎賁軍、車軍、黃鉞衛(wèi)、白旄衛(wèi)、獸部、五行部等再次重創(chuàng);三孤六卿或亡于陣前或隱居山林;王室寶庫丟失大半;諸獄失控;天下大亂。姬仇襲殺姬望,王室宗族離心,宗室失控,諸兵甲盡數(shù)消亡;準(zhǔn)人、綴衣人、卜筮人等等盡數(shù)歸隱;祖?zhèn)魃衿骰騺G失或私藏;姬仇僅把姬望的頭顱給送了過去,表示臣服,還敲詐了一筆不菲的物資。姬宜臼祖甲都沒繼承,什么都沒撈到,還得此罪名,他成為天王,宗親諸國盡皆不服。若不是王室僅剩他修練皇極經(jīng),還有個好外祖,當(dāng)天王根本不可能。有甚威嚴(yán)!”
熊眴話音剛落,大殿門口,一男一女疾步行來。
女子上層頭發(fā)盤起,插著幾根鑲著寶石的簪子,下層將三千青絲散落在肩膀上,耳墜如流蘇一般飄揚,明亮的眼眸,粉嫩的朱唇為白皙的臉龐增添不少色彩。其一身紅色羅裙,外披繡有玉蘭飛蝶氅衣,內(nèi)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胸前衣襟上鉤勒著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的絹紗,腰系一條金色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潔白的玉頸上靜靜躺著一塊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仔細(xì)觀其絕美的臉龐,赫然就是那公子府中李華蘊認(rèn)為的“壞娘們兒”祁氏。
男子身穿紅色錦衣戰(zhàn)袍,手持長戈。仔細(xì)看去,略顯稚嫩的臉龐,赫然就是那城門少年--熊徹。
祁氏開口極速說道:“國君,城外擾動丹江之事已查明。那人確為王室宗親,在追殺獸部叛逃巨蚺。而且那巨蚺好似快要走水成蛟了?!?
熊徹一臉凝重的看向紅甲男子,接過祁氏的話問道:“王兄,他們現(xiàn)在向太和山方向打去,咱們……”
熊徹還未說完,灰袍老者急忙提醒道:“徹公子慎言。國君尚未封王,王室定天下禮儀規(guī)矩,觀天下文明……”
熊眴不耐煩的打斷老者言語:“我蠻夷也,徹弟接著說?!?
熊徹?zé)o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咱們或許可幫那巨蚺一把,若走蛟成功,未來定會給王室增加不少麻煩,姬宜臼肯定也得頭疼一二?!?
“那咱們楚國的損失就這么算了?一個畜牲罷了,能給王室增加什么麻煩。還有那個王室宗親,一并殺了算了?!蔽挥谇傲械囊粋€中年披甲男子憤怒的看著熊徹說道。
聽著中年披甲男子憤怒的言語,祁氏笑瞇瞇的望向上方:“國君,既然冉將軍如此建議,此事就由冉將軍執(zhí)行如何?”
冉將軍冉勝瞪了眼祁氏,沖熊眴抱拳道:“你!國君,勝愿帶兵前往鎮(zhèn)壓,揚我楚國威名?!?
熊眴拍手叫好:“吾楚國男兒本就應(yīng)當(dāng)如此。但是,勝將軍別急,先聽完祁姨和徹弟的意見。”
熊徹道:“王兄,吾今日遇一漁家,與其交談良久,大才也!其言王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不知駱駝是何神獸,但挺形象的。其無意之中曾說,驅(qū)狼可吞虎、蟻多可食象、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可堅持原先策略,南邊繼續(xù)向外擴(kuò)張,發(fā)展國力。北邊展露臣服的態(tài)度,麻痹他們。并且可以趁此機會幫那巨蚺一把,給周王室添把火。同時再與那王室宗親接觸一下,必要之時做做樣子,幫助一二。其后派人前往洛邑,向那天王姬宜臼訴苦,不論多寡,討要一些補償?!?
祁氏聽聞此言,轉(zhuǎn)頭看向熊徹,欲言又止。
大殿之中一片寂靜。
“這位漁家……想法挺獨特??!”熊眴率先打破平靜。
灰袍老者隨后急切追問:“徹公子,那位漁……賢者如何稱呼?今在何處?怎不挽留下來。即使其能力一般,但這番言語,最少可做太子太傅,可教太學(xué)。”
不待熊徹張口,祁氏率先解釋道:“他姓李名華蘊,雖有大才但厭倦世俗,志不在此?!?
熊徹詫異的看了下祁氏,隨后恍然,心中后悔不已。
灰袍老者仍不甘的追問:“如此大才,怎可輕易放過,綁也得綁來??!”
熊徹聞言威脅道:“鄂老,吾與李兄相談甚歡,關(guān)系甚好,你可不能私下找尋,強迫于他,壞了我倆的關(guān)系,可就不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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