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敬軒大吃一驚,連忙扶起馮紫英,“賢侄為何出此言?” 馮紫英也不客套,臨清民變已不是秘密,便將昨日臨清情況和盤托出。 他也清楚對方和自己父親不過就是尋常交情,要一味指望對方幫忙,也不現實,若是能引來對方的興趣,倒還有些機會。 聽得馮紫英把臨清民變叛亂情況娓娓道來,陳敬軒也是越聽越震驚。 之前其實東昌府這邊已經接到了消息,稱臨清民變,臨清城已經封城,現在城中什么情況卻不得而知,而東昌府方面已經向山東三司稟報情況。 但由于臨清兵備道已經將臨清、東昌衛軍全數帶領南下兗州剿匪,三五日之內根本無法將兵重新調回,而且以獲知情況來看,臨清民變亂民氣勢正盛,等閑三五百衛軍要去出鎮未必能一戰而勝,若是引發戰火連綿到諸如東昌或者德州,只怕為禍更甚。 漕運這邊也已經得到了情況,但是這不是漕運的主責,總督尚未召集議事,究竟如何處置,也不清楚。 “賢侄,你是說你是從東水門潛水出來的?”陳敬軒沒想到才十二歲不到的馮紫英竟然有如此膽魄,在賊匪圍困之下,居然敢潛水而出,這一旦被賊匪抓住,那就是性命之憂了。 馮唐只有此子一子,而且還是嫡子,卻又行如此膽大之舉,不能不讓他感到震驚。 “叔父,賊匪肆虐城內,我等雖然藏身密室,但若無官軍盡早平亂,三五日就只能餓死在密室內,否則就只能屈身于匪。” 陳敬軒皺起眉頭,一時間沉默不語。 “叔父,可是有難處?”馮紫英急切的道。 “賢侄,你有所不知啊,我這漕運總兵官雖說名義上管著漕軍,但實際上你也應該知道,李漕總也在,喬御史也在,輪不到我說話。”陳敬軒也不遮掩什么,坦然道:“凡屬漕務大小事務,盡皆須得要李漕總和喬御史并處。” 這漕運總兵官三十年前還算是武職中的要員,位高權重,但是現在,真的就很尷尬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