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兩個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居然也大言炎炎的要和自己談正事兒大事兒,懂得起什么叫正事兒,什么叫大事兒么? 他現在本來就心亂如麻,哪里還有心思來和小孩子計較這些,所以根本就不想搭理對方,如果不是左家二郎那一句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他早就扭頭就走了。 左家二郎和自己這個侄兒不一樣,別看只有十二歲不到,但是論心機尋常十五六歲的少年郎都未必能有他活泛,問題心思再活泛,對自己來說也沒有多大意義,特別是現在,如果不是想要叮囑自己侄兒趕緊回家藏起來,他真的懶得一見。 避開眾人,王朝佐清了清嗓子,“左二郎,我知道肯定是你攛掇四郎來的,說吧,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我聽著。” “不,大伯,是我提出來要見大伯的,不是二郎的意思。”王培安一臉倔強,抬起目光注視著自己大伯,“我怕大伯走錯路。” “哦?”王朝佐大吃一驚,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這個才十一歲的侄兒,這不可能是自己這個侄兒嘴里能說出來的話,下意識的就想讓人去查看兩個少年郎還有無其他人跟著來,但迅即又克制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盯著對方:“四郎,這是誰教你的話?” “大伯,我……”王培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王朝佐粗暴而又可以壓抑下的低沉聲音所打斷:“我只問你,是誰教你說這話的?” “王伯,四郎說的話對不對?”感覺到王培安有些承受不住王朝佐的目光壓力,左良玉咬著牙關道:“魏家胡同左近幾百戶人的生死就在王伯你手上,不是么?” 左良玉很想用文縐縐且有簡練利索的話語來反擊王朝佐,但“一言而決”這個詞兒他愣是說不出來,他有些遺憾的想著,如果換了馮大哥來說,肯定會說得格外的精辟利落,讓王伯無言以對。 和馮紫英接觸雖然才一天,但是兩個人幾乎一直對話交流,他對馮紫英有些話語詞語都有些不太適應,但他以為這應該才是國子監貢生的實力表現,嗯,讀書人,士人,理當如此。 小時候他就曾經聽母親說起過,父親一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能進州學,可父親早逝,母親后來也逝去,左家這么沒落下來,便再無希望。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