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宜修當然是生氣的。 昨晚是她最佳懷孕時間,本以為相公回來,今日又休沐,正好可以無拘無束地恩愛一回,沒想到到最后卻來了一個留宿榮國府,再一問是和賈寶玉喝醉了,這如何不讓她惱怒異常? 再一問晴雯,那賈寶玉是個什么情況,心里就更是不待見,一個不求上進的紈绔子,還自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成日里沉迷在廝混高樂中不能自拔,莫要把自己相公帶壞了。 被沈宜修這一懟,馮紫英就知道沈宜修是真生氣了,撓了撓腦袋,這才訕訕地道:“嗯,娘子說得有力,日后我自當謹記。” 這一語雙關,想必對方就應該明白了,沈宜修深深地看了馮紫英一眼,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臉色,不做聲了。 薛寶釵和寶琴也已經看出了沈宜修不過是借題發揮,心中堵著那口氣紓解了不少,只要不是針對賈家,她們倒也沒什么,但人家說話也都在理,堂堂金陵四大家之首,一門兩國公,還有一個貴妃娘年在宮中,卻落得當下這般寥落情形,實在有些難以交待。 薛氏姐妹回到自己府中,也免不了要說些知心話。 “沒想到沈家姐姐也有如此凌厲尖刻的時候,相公都有些要求饒了。”寶琴忍不住嘆息,“不過寶二哥的確也做得不妥,他自己喝醉了也就罷了,怎么還把相公也灌醉了。” “寶琴,你莫不是也聽到了一些什么?”薛寶釵淡淡地道問道。 “姐姐是說賈家來借銀子的事兒么?”寶琴訝然,“沈家姐姐不至于因為 于因為這個生氣吧?再說了,現在各房自管,除了日后三房的家資是婆婆代管著,誰管得了別家事兒?難道賈家借銀子還能從她長房出不成?我倒是覺得多半是從相公的私房銀子出才是。” 寶釵嘆了一口氣,“賈家為何沒落到這種程度?前日里母親去了榮國府,在姨媽那里住了兩日方才回李閣老胡同那邊,我昨日回去看望母親和哥哥,母親就在說現在榮國府里邊青黃不接,又面臨著寶玉娶親,八月十五娘娘還要回來省親,可謂左支右拙,也難為大嫂子和三丫頭了。” “哼,這有什么奇怪的?再大的家當,也經不起這么大的消耗折騰,而且家里邊還沒有兩個撐得起場面的。”寶琴卻面帶不屑,“璉二哥跑路揚州,不管不顧,二嫂子和那位赦老爺都是只顧著往自己腰包里裝銀子的,本來就已經是靠裱糊著過日子了,還要去建大觀園這樣大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花架子,這不是恨自家敗得太慢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