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問題是自家接手這破事兒,成了功勞也得被錦衣衛這幫家伙分走大半,而且關鍵在于風險極大,一旦失手,自己就要攤上大事兒了。 可這又是一個態度問題,愿不愿意替君上分憂,愿不愿意勇于任事,沒準兒這就是京察的時候都察院那幫人咬住不放的軟肋,更重要會在皇上那里留下一個不佳印象。 新皇登基時間不長,正處于一個觀察期,做不做事,做什么事,任誰都要仔細琢磨掂量一番。 不做,態度有問題,可作了未必對的,甚至做得多,也許就錯得多,兩難啊,李三才躊躇不決。 或許可以以進為退?他瞥了一眼一臉冷笑似乎和張千戶對上了的喬應甲。 這廝是見誰都要噴幾口心里才舒坦,否則就顯不出他御史身份的不同凡俗似的,正好。 至于說陳敬軒,以他對陳敬軒這個萬事不理的總兵官的了解,只要一說出兵,這廝只怕也是要找出各種充分的理由來推托的,尤其是這本身就不是漕務的事兒,真要惹上禍事兒,陳敬軒也跑不掉。 那么問題就簡單了,思前想后,李三才覺得心里有了把握,這才啟口。 “汝俊,張千戶也對臨清情況有所了解,現我等麾下尚有一營親兵,是否可以由登之親率進兵臨清?臨清面臨這等劫難,我等也需要替圣上分憂,那山東都司的援兵怕是近日里趕不上的,不能指望,你覺得如何?” 李三才面色一肅,又把目光轉向陳敬軒:“登之,臨清三倉關乎我們漕運 們漕運大計,今年漕運發送在即,出不得半點差錯,所以登之,怕是要有勞你辛苦一趟了,那賊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張千戶那邊已有人潛入其間,屆時可以和你聯絡一二,為你策應。” 面對李三才笑吟吟的表情,喬應甲自然清楚對方的意圖,他沒想到馮紫英居然還真的打通了李三才的門路,但據自己親隨所言,馮紫英并未見到李三才,莫不是這馮紫英和錦衣衛這邊還有瓜葛? 自己倒是小覷了馮紫英這小子了,林如海還真的有些眼力,物色了一個這等女婿,只可惜是個蔭監監生。 思念百轉,喬應甲表面上卻是漫不經心的道:“登之,你意如何?” 喬應甲話一出口,李三才內心就是咯噔一響,糟糕,這廝今日為何如此? 難道是畏懼錦衣衛威勢? 怎么可能? 以李三才對喬應甲的了解,別說來個錦衣衛千戶,就是來個指揮使,喬應甲一樣不鳥你。 大周龍禁尉(錦衣衛)雖是沿襲前明錦衣衛,但是無論是太上皇還是當今圣上都對其控制很嚴,而御史言官更是只要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便會把龍禁尉(錦衣衛)拿出來作為靶子一陣狂噴。 尤其是那些個新晉御史言官,更是把錦衣衛和武將當做練手的最佳陪練,想方設法都要“尋釁滋事”一番。 這等情形下,縱然傷不了其筋骨,但也讓這幫在其他官員面前耀武揚威的角色要收斂幾分。 先前張瑾找到自己時,他便已經在考慮此事,但張瑾再三表示自己只是通報情況,要把漕運衙門這邊情形上報,逼于無奈李三才才出此策,沒想到這第一步就踏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