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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恰好是顧望辭跟姜忘一起去視察小島那天。

    姜云端滿臉不解，困惑中又含著些警惕，問正在修剪花枝的姜喜晨。

    “媽媽，你知道一個叫俞厭舟的人嗎？姜忘跟父親，這些年一直跟他暗中有著往來，前不久他去世，給姜忘留下了一大筆巨額遺產。”

    姜喜晨拿著剪子的手，就這樣失控，一下子剪在了她自己的手指上。

    鮮紅的血，轉瞬流了出來，把白薔薇的花瓣染上一抹緋色。

    姜喜晨震驚地望向她：“你說什么？”

    姜云端

    快步跑向她，心疼地幫她處理傷口。

    “怎么這么不小心，媽媽你有沒有事？”

    姜喜晨卻完全顧不上自己的手，只怔怔扯著姜云端的袖口。

    “你剛剛說了什么話，再對我說一遍。”

    姜云端便只好又重復了一遍自己說過的內容。

    她查到的東西其實很多，不止有俞厭舟跟姜忘的私下交往，還有他曾經跟姜喜晨糾纏的那些年。

    姜云端知道那是她父親曾經的上司，也知道那是她媽媽曾經的前任男友，她之所以告訴姜喜晨這些，正是因為她知道這一切。

    所以她擔心，顧望辭之所以瞞著姜喜晨，是可能會對她媽媽產生不利。

    姜云端深愛她的母親，她會永遠站在媽媽這邊，保護她的母親。

    誰都不能欺瞞、傷害她媽媽，就算是她父親也不行。

    所以她私下找到姜喜晨，直截了當的坦誠，揭穿了他們所有暗地里的勾當。

    但她沒想到，姜喜晨會是這樣一副反應。

    眼神空洞的坐了一會兒后，細問了一遍俞厭舟死亡的時間和墳墓的地點，而后忽然埋身趴在床上，淚如雨下。

    姜云端畢竟還是個孩子，而且始終因為太過聰明，沒有打開情竅，她無法理解姜喜晨此刻的感受，只能憑借智商去推測和演算。

    “媽媽是在為那個人的死而傷心嗎？那我們去他的墳墓看看好不好？”

    姜喜晨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默默流淚。

    姜云端拿了外套遞給她，她也沒有拒絕。

    默默地換好了衣服，跟姜云端一起出了門。

    只是兩人到了墓園門口，姜喜晨卻又忽然改了主意，不肯下車。

    姜云端：“媽媽？”

    姜喜晨蒼白著面容搖頭：“算了，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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