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修仙之人耳清目明,在瓢潑大雨下,他們就算離的很遠,也聽見了陳家祠堂鬧出來的那些動靜。 先進陳家村的那十七八個騎馬帶刀的金甲兵衛們,是府城神相城過來的官府中人。這次過來,是要跟金瓜城縣令交涉“上計”一事。 如今猛然注意到陳家村的人一聲招呼都不跟他們打,就要在這暴雨之夜瞎搞那勞什子七月半血祭,他們各個臉沉如雪,鼻息粗重,右手更是緊緊握住刀把,想把這陳家村的無知凡人都殺個精光。 可后來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道德經后,他們一個個怒極的腦袋,慢慢冷靜了下來。 “老大,這是誰撰寫的經文?我以儒道脫凡入圣一百多載,竟然從未聽過?!” 那被稱老大的人聽了,摸了摸下巴的白胡須,“別說你了,我在國子監苦修一百載,也從未聽過這般玄妙之理啊!!” “不知這陳家村以前,藏著何等高人……” 不等他們感嘆完,就又聽到了《逍遙游》。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聽到這里,這群人中便有一人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 “北冥?鯤?南冥?鵬?” “老大,這分明就是在暗示……” 那胡須花白的領頭人聽了,抬手制止住了他。“別說!此時七月半,你提都不要提!” “你坐下,我們繼續聽。” 很快,一聲又一聲波瀾起伏的念經聲,透過那重重的暴雨聲傳了過來。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 當他們都認真的聽完逍遙游后,一個個的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久久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的在執筆寫著什么,有的則在嘴里無聲咀嚼著他不理解的句子,有的則還在想著先前念的那本道德經。 就在他們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時,空氣中便慢慢彌散著一陣難聞沖鼻的血腥味。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