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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不知能不能算海的海。

    這片位于伏龍山脈東北端高原的海，明面上是一個直徑只有區區五公里的咸水湖。問題在于這里的空間是不穩定的，一個連接著外層空間的巨大空間裂口，就這樣卡在湖中心。傳說中，這個裂口存在甚至能追溯到塞萬提斯王國成立之前。

    透過這個左右兩端超過三公里，高度超過一公里的巨大裂口，能看到裂口對面也是海。

    一般來說，沒有人愿意進入這個海。

    在最令人顫栗的傳說中，甚至有去時一人一船，回來半人半船的故事。

    就在望過去的海中央，一條極具科幻感的戰船，就卡在那個變幻不定的海中旋渦上方。混沌能量的流光透過裂口照過來，遠在十五公里開外都能清晰見到那股有著不祥意味的墨綠色光輝。

    為了避免平民傷亡，當地領主足足前后三代人，專門沿著湖建成三米高的石墻，還長期派一支50人的中隊駐守湖邊，不定時巡邏。

    唯有拿到當地冒險者公會許可證，簽下生死狀的高階或以上冒險者才被允許進入。

    這難不倒唐斯兩人。

    跟守衛打過招呼，用50銀幣作為單程票‘借’來一條小舢板，兩人就這樣劃著船靠近中心處的古代戰艦殘骸。

    就在上船前，桑蒂斯注意到那只神出鬼沒的傳奇火蝠現身了。當著他的面，火蝠無聲無息地拍振著寬大的翅膀，飛向了他們的來路。桑蒂斯知道，那位傳奇大法師在用這樣的方式宣告自己對大徒弟的放手……

    直到進入這片海域，唐斯才真切感受到何為混沌。

    一場傾盆大雨沒由來地當頭澆下，有那么一下，桑蒂斯都以為他倆必定變成落湯雞了。

    誰知……

    一個潔白的半透明能量蛋殼出現在小舟上方，完美地把雨點全數彈開。

    桑蒂斯：“……”

    “怎么？”唐斯奇怪了。

    “不，唐斯你不用保留魔力嗎？”

    “呃，我師父從來沒跟我說過這種問題唉。”

    “啊！？”桑蒂斯大感好奇，即便知道有點不禮貌，他還是沒忍住：“你使用魔法的次數沒限制的嗎？”

    唐斯愣了一下，旋即懂了：“哦，你說的是舊時代的法師吧？他們依賴魔網的代價就是每日能使用魔法的次數是限定的。我這種不同，我自己的魔法并不限次數。只要我身體受得了就好。好像剛剛那是【防護箭矢】，對我來說幾乎沒消耗。”

    桑蒂斯聽著對方把施法說得吃飯喝水一樣輕松，他大吃一驚之余，又感慨于他師父納頓的判斷。

    老影舞者判定，特斯拉師徒用的是更為接近世界本源的魔法，雖然看上去差不多，但力量的根源完全不同。

    既然涉及到根源，那么魔法的檔次自然更高，不管是威力、施法速度、能耗，全都不是舊時代那回事。

    正在聊著，突兀地，陽光在海面上灑下一片舍輝．片刻之前的暴風驟雨轉眼之間恢復成風平浪靜的景象。

    當暴雨像拉閘一樣停掉之后，海面之上就只剩下粼粼波光。感覺先前所發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個幻象，若不是周圍那些擱淺在一個個浮島上的中型和大型船只殘骸猶在提醒著兩人，恐怕他倆要以為自己做了一場短暫的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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