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授箓弟子帶王歸元來尋雷俊,見到雷俊后便即告退,雷俊則說道:“大師兄你要是再早回來些時日,便能見到師父了。” 王歸元:“嗯,我聽說師父閉關了,無妨的,師父定能功成圓滿破關而出,我接下來沒有再外出的打算,總能等到師父出關的……呃,師弟,你這是做什么?” 雷俊繞著王歸元轉了兩圈,視線上上下下,打量這位終于回山的同門師兄。 “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明顯變化。”雷俊停下腳步,喃喃自語。 王歸元面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放心,我不是妖邪變化冒充的。” 雷俊:“晚些時候,我們去見小師姐,請她幫忙看看。” 二人說笑一陣后,王歸元問道:“我雖然在山外行走,但聽人提過江州林族那邊,族主林徹回歸了,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雷俊:“已經確鑿無疑,但大師姐尚未有音訊。” 王歸元感慨:“希望大師姐吉人自有天相。” 他向雷俊打聽到:“師父閉關了,那楚師弟呢?” 雷俊簡單介紹道:“楚師弟外出游歷去了,如今世道不太平,所以我借了息壤旗給他隨行護身。” “雷師弟你這方考量非常有必要。”王歸元扼腕:“不過,多事之秋,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出山為妙,我這趟出去后再回來,越發(fā)如此感覺啊。” 雷俊:“很多時候,我都同意師兄伱這個看法,只是有時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師兄弟二人聊了片刻后,王歸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他取出離山前師父元墨白賜下的縮影囊。 打開縮影囊后,王歸元從中取出一大塊松墨,遞給雷俊:“這趟出去也沒啥別的收獲,只得到這么一件東西,我用不上,倒是師弟你可以考量一下。” 雷俊伸手接過東西,只打量一眼,就看出幾分深淺:“這像是經過煉制的儒墨,而非我道家符墨。” 王歸元頷首:“是啊,咱們道門弟子雖然用不上,但說不定儒家弟子能用上?我記得你提過,你那書內星空七曜中,似有人是儒家學子。” 雖然以王歸元的性格,雷俊不指望對方幫忙奔走居中交易,但此前閑聊時,偶爾亦提及此事,尤其是王歸元今番出山,雷俊特意囑咐對方留神。 王歸元大概聽了聽后,當初第一句話就是:“師弟啊,我以為,還是減少同這些人打交道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顯然,換了是他,絕不會選擇用天師印徹底激活那一頁天書。 不過,話雖如此說,得雷俊囑托的王歸元在外行走時,一直記掛此事,所以才破例帶了那塊儒墨回山給雷俊做“伴手禮”。 ……他甚至都沒給自己帶什么東西回來。 “這儒墨,確實品質上佳,而且其中,似是別具一番玄妙。”雷俊接下來仔細端詳那松墨。 王歸元雖然給雷俊帶回此寶,但還是叮囑:“總之,你多小心。” 雷俊點頭:“師兄放心,我明白,今番多謝師兄了。” 既然王歸元自己不提,雷俊便不多打聽對方此行去何方做何事,也不打聽這塊古怪松墨的具體來歷。 不過,他隱約感覺這塊松墨,像是來自蘇州楚族。 雷俊對儒家經典義理和文華氣息了解有限。 只是此前被他拆解研究的那塊道儒硯,來自楚安東,來自蘇州楚族。 是以兩相對照,雷俊感覺這塊松墨流露出來的少許意境氣息,讓他感到熟悉,像是也源自蘇州楚族傳家立世的經典。 儒墨雷俊雖用不上,但當前也時不時拿出來揣摩研究一二,便于自己更多了解儒家傳承。 一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參考之下觸類旁通,有助于雷俊修習自家道法,體悟天地道理。 二來,正如他同王歸元聊的,有些時候,常常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既然如此,那么就要提高另外一句老話了。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當然不是普天下的儒門讀書人都是假想敵。 但假想敵中相當大的群體皆是儒家修行者。 那雷俊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何況他本就對諸般修行道統(tǒng)皆有興趣。 王歸元終于回山,自然是好消息。 但隨著時間推移,也有壞消息。 楚昆離山后,一直沒有回來。 他偶爾外出游歷,時間長短不一,此前長時間離山外出亦有先例,但這次時間格外地長。 直接跨年,新年大典之際,楚昆都沒有回山,叫雷俊、王歸元面面相覷。 雷俊翻撿了一下自己手頭的眾多千里傳音符,開始考慮要不要嘗試尋找一下同門師弟。 好在,春日漸暖之際,楚昆終于回來了。 “大師兄也回山了?”楚昆高興。 雷俊、王歸元都看他:“沒事吧?” 楚昆苦笑:“人沒事,就是先前被困在一處所在,千里傳音符也不便使用,所以耽擱了很長時間,要不然新年前我怎么都能回山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息壤旗還給雷俊。 雷俊接過息壤旗,不用仔細揣摩便大致有數,這這靈寶楚昆曾經使用過,但并沒有大肆調動其中靈力。 看情況,楚昆所言不虛。 他之前應該確實是被困后,嘗試利用息壤旗開路,而非借助息壤旗護身。 可能是他遇到的環(huán)境確實困而不險,也可能這位小師弟自己另有靈寶護御,抵擋危險。 楚昆沒和雷俊、王歸元詳談。 他心中這時暗道自己倒霉的同時,更多感到慶幸。 這趟去探靈山,雖沒遇上什么人禍,卻滿滿的天災。 幸好沒當真搞一張上品甚至極品的高等靈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