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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玉被陸北淵看得心有余悸，她深吸一口氣，才開口：“蘇醫生，我想和你道歉。”

    蘇南星詫異地看著她：“道歉？”

    在她印象里，李懷玉可是很高傲的一個人。

    別的不說，剛來醫院的時候，她可是針對過蘇南星好多次。

    道歉？

    可真是叫人意外。

    “對，以前……我做錯了很多事，對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她坐在輪椅上，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也很真誠，看上去還帶著幾分柔弱無辜。

    蘇南星想到唐若晴說的話，心里難免一陣唏噓。

    不管李懷玉經歷了什么，讓她如今態度大為轉變。

    但那些事都過去了，她的腿還成了這個樣子。

    再說蘇南星本來也沒準備和她計較什么。

    因為是毫不相干的人。

    她開口：“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的腿……現在怎么樣了？”

    李懷玉眼里閃過幾分惡毒：“我的腿……好不了了。”

    蘇南星也不好說什么，只好道：“也不一定，醫學發展很快，說不定到時候……”

    “蘇南星。”李懷玉突然打斷她的話：“孟清雪在國外，毀容了，你知道吧？”

    蘇南星不知道她怎么又突然提到孟清雪。

    她點了點頭：“我聽說了……”

    “她毀容了，我腿瘸了……”李懷玉笑了笑，看著蘇南星，笑容里帶著幾分詭異：“你卻好好的。”

    蘇南星莫名覺得她的眼神很可怕：“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李懷玉說：“只是覺得，你命比較好吧。畢竟，不是誰都能找到陸北淵這樣的老公的。”

    聽到這樣的話，蘇南星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而且，她覺得李懷玉除了道歉的話可以理解，其他的話都有些莫名其妙。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能感受到李懷玉看她的目光里，帶著敵意。

    說是道歉，好像又不是真心的。

    那何必呢？

    蘇南星只好說：“你到底要說什么？沒別的事，我走了。”

    “蘇南星，陸北淵有錢有勢，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不是一個好人。”

    蘇南星笑了笑：“是不是好人，我自己心里有評判標準。你說了半天，就是要和我說這個嗎？”

    “我其實主要還是……跟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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