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到此為止-《逆水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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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總管席毗羅次子席勝遇刺,此事在鄴城喧囂了數日后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官府在鄴城緝拿行兇的刺客,折騰了一番之后沒了下文,據消息靈通人士稱,沒有抓到刺客。
刺客似乎被席府護衛射中,至于后來是死是活沒人知道,那個據說嫌疑很大的西陽郡公宇文溫,也沒見被秋官府怎么著。
事發當日秋官府小司寇曾經帶人到使邸,折騰了幾個時辰后默默地撤走,等著看熱鬧的不明真相群眾,只能是以此理解為西陽郡公并未涉案。
席勝遇刺一事的熱度很快消散,百姓們為果腹終日奔波忙碌,沒心情為錦衣玉食的席二郎嗟嘆,在平民看來,席二郎和宇文二郎都是富貴郎君,是死是活與己無關。
連肉都吃不上的人,為吃肉吃到膩的人操心,這有多閑得慌!
丞相府,丞相尉遲迥正在聽取案情匯報,秋官府的大司寇、小司寇,相府長史崔達拏、安固郡公尉遲順亦在座,秋官府查案數日,如今正在向丞相匯總相關案情。
首先是刺客的身份,此人為席府仆人名為席馬五,年紀二十歲,非家生子,是五年前席勝將其收入府里做仆人,留在鄴城別院當馬奴。
席馬五騎術了得,又精通養馬之術,平日里喜歡駿馬神駒的席勝,將好馬都交與席馬五飼養,每匹馬都養得不錯,故而席勝對其頗為看重,馬廄交與其打理。
有時出行也帶上他以便照顧馬匹,所以那日席勝要去使邸,安排的隨行人員中便有席馬五,為的是其騎術精湛,能幫助圍捕可能出現的刺客。
按照秋官府所查,席馬五平日里表現正常,據府里其他仆人、護衛所述,其人并無家眷,與其他仆人同住,平日言行并無可疑之處。
席府許多仆人因為些許錯誤常被席勝責罵或者鞭撻,但席馬五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因為其養馬兢兢業業,沒出什么紕漏,當然他平日里也不用在府里做其他事,出錯的幾率小很多。
一切的一切,都很難讓人懷疑席馬五會對席勝下毒手,所以那日\他行兇的動機就成了關鍵。
據秋官府事后勘察現場,席府二管家說在席馬五住處找到紙張殘片,根據這些紙張殘片內容來看,席馬五似乎是受人收買。
殘片焦黑看樣子應該是沒燒干凈的信箋,其中兩張殘片分別里有“本公”、“山南”字樣,雖然根據殘片無法推斷具體的行文內容,但有了這兩組四個字,涉嫌收買席馬五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本公,大約是寫信人的自稱,能自稱“本公”的就只有封爵為公的人,也就是國公或者郡公;山南二字,指向性更加明顯,那就是山南地界。
山南地界的什么呢?是安排刺客事后去山南?還是在山南辦什么事?無論如何,“本公”和“山南”聯系起來,符合這一情況的嫌疑人,就只有身在鄴城的西陽郡公宇文溫。
宇文溫和席勝有怨,兼之不久前在秋官府大牢差點遭人毒手,此事最大嫌疑人就是席勝,所以后來席勝遇刺,宇文溫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也正是因為有了殘片為證,秋官府才敢派人去使邸搜查宇文溫住所,當然出于謹慎還請了安固郡公尉遲順同行。
搜查和詢問是由小司寇林彥負責,首先是盤查宇文溫隨行人員,根據邸令還有當日在使邸外維持治安的禁暴、禁游所述,當日未見宇文溫及隨行人員進出使邸。
包括周法明、田益龍及其隨從,還有寓居使邸的煉丹道士師徒二人,當日都在使邸內未曾外出,當然這說明不了什么,畢竟刺殺席勝的是席府里的仆人。
宇文溫若真是收買了席馬五,那么當日就沒必要派人出門,所以其隨行人員俱在說明不了太多問題。
問題出在隨后的搜查中,使邸中別的地方沒有發現異常,唯獨在宇文溫下榻的院子里,找到了三樣不得了的物證,只是這物證太過奇怪,讓人懷疑其真實性。
第一件是個扎有針的小草人,內藏紙條上書尉遲迥名諱,這是典型的巫蠱詛咒之物,按常理推論是宇文溫詛咒丞相不得好死。
第二件是個刻有字的木偶,其上所刻“尉遲滅宇文興”六字,基本上和大逆不道沒區別了,按常理推論這是宗室宇文溫詛咒尉遲一族不得好死。
這兩樣東西只需其中一樣,就可以定宇文溫死罪,要是為了震懾宵小,甚至可以夷三族,將其父、兄弟、妻全家抄斬,以明朝廷法度。
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鬧得更大,宇文溫與之父宇文亮、兄長宇文明,是周國碩果僅存的三名成年宗室,而其妻尉遲熾繁,則是丞相尉遲迥的親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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