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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厄爾將軍，我們各為其君，世事造化無常，得罪了。”李落一揮手，正欲放箭，就聽寧厄爾峰問道：“李將軍，行風(fēng)谷一戰(zhàn)，可有你謀劃？”

    李落沉默片刻，輕聲道：“沒有，都是沈先生和劉將軍定計。”

    寧厄爾峰縱聲大笑，笑聲未落，李落沉聲喝道：“放箭！”

    西戎殘兵向四周拼命沖了出去，只是全被牧天狼將士所阻，幾輪箭雨之下，數(shù)千西戎士卒都倒在了地上。

    寧厄爾峰端坐在地上紋分未動，身上刺中了數(shù)十箭，已命喪黃泉，不過雙目圓睜，顯是心有不甘。

    旁邊的牧天狼將士走了進去，給那些還在殘喘的西戎士卒補上一刀，片刻之間，方才還活著的人就成了一堆漸涼的尸體。

    呼察冬蟬上陣廝殺從來不懼，不過殺這些無還手之力的降卒還是首次，頃刻間，血已侵透了營地。

    呼察冬蟬呼了幾口悶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天雖然冷，卻出了一身香汗。

    呼察冬蟬回頭看看兄長和李落，兩人一臉平靜。

    李落命牧天狼的將士速將尸體遮蓋起來，不多時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數(shù)千降卒，再無一個活口。

    出營之時，呼察冬蟬悶在一邊，半響也沒有說話。

    呼察靖頗為擔(dān)憂，卻不知怎么開口，數(shù)次望向李落，只是李落也似有心事，渾然未覺周身的異狀。

    大軍只點了不到半數(shù)火把，一路只聞馬蹄的悶聲，將士皆都悄無聲息，整軍急速退向沙湖。

    行軍過半，還沒有出狄州境，一路李落幾人誰也沒有說話。

    大軍正在疾行，突然前方鋒營的探子急急回轉(zhuǎn)，隔著數(shù)丈便高聲喊道：“大將軍，前方左翼二十里發(fā)現(xiàn)西戎騎兵，看不清旗號，人數(shù)約莫過萬。”

    呼察靖一揚手，身旁親衛(wèi)急急傳了下去，放緩了行軍。

    李落眼眉一挑，自語道：“來得真快。”

    呼察靖快趕幾步，問道：“大將軍，沈大人，我軍是迎敵還是避開他們？”

    沈向東沒有說話，拂須望著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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