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二月,龍抬頭,冰雪消融,萬物復蘇。 村民們從二月起,便要開始忙碌起來了,農忙季節一直會持續到年末的十月十一月才消停下來。 花時這幾天便透過敞開的院門,看到不少人扛著鋤頭,下地松土了。 村里的小麥、水稻,大多都是在三月播種,這個月便要早早將土松好,灌水下田,等著播種。 二月末,三月中,也是水稻曬種、選種、浸種、催芽的處理過程,有些人會選擇遲一些在處理種子,但最遲不會超過四月…… 花時對于農田作業,并不熟悉,但隱約記得南方的水稻一般都是在四月份才開始播種,五月插秧,七月下旬成熟,然后開始搶收,又播種插秧,在十月末或是十一月,也就是立秋前結束搶收,這也被稱為雙搶。 畢竟在這之前,她就是個正宗的南方人,之后畢業工作了,搬到了京都,對這些并不是很了解。 但她聽榕樹下閑聊的婦人,交談中得知的這些,播種的季節倒是有些像南方的,有些村民會一年都只種水稻,分別七月和十月末要雙搶。而有的村民則前半年種水稻,七八月份搶收完畢后,九月左右開始播種冬小麥,來年的二月末三月左右會進行收割。 她原以為這里冬季冰天雪地的,雪下得那么厚,起碼要到四月的時候才會化掉。誰知年后的一月末,雪便漸漸消停了,照這架勢,二月末,厚厚的積雪就能完全化成雪水。 天暖和起來后,墻頭、樹梢上的鳥兒不知從哪里飛過來,落在上邊,嘰嘰喳喳地叫著。 冬雪初化,遠遠抬頭望去,原本覆蓋在山頭枝杈上的積雪,隨著溫度上升,暖化成水,綠意盎然,春的氣息漸濃。 花家的院門口外—— “花離,我明天就要去學堂上學了,下次回來要六月中下旬,搶收的時候。” 光禿禿的門口前,一個青衫扣衣,面色紅潤的小男孩,蹲在地上,一只手摸著小白狗,邊仰著頭看著站在身前不遠的花離。 花離眼睛盯著他放在小白腦袋上的手,眨了眨眼睛,才轉而看向他:“好,我知道了。” 謝晩園將小白狗雙手抱了起來,提到花離的眼前,一樣的年歲,他卻要比花離高出差不多一個腦袋。 “我不想去學堂,夫子教的那些,我聽不懂,整日之乎者也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我都不知道去學堂干什么,學那些東西有什么用。” 謝晩園絮絮叨叨地抱怨著。 花離只聽著,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學堂長什么樣,也不知道夫子是什么人,他沒上過學堂,所以對于好伙伴說的這些話,花離并不能產生共鳴的情緒。 “唉……”謝晩園摸了摸小白狗,嘆聲嘆氣的,皺著小眉頭的模樣,顯然是愁得不行。 他突然頓了一下,眼睛亮了亮,說道:“花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上學堂吧,之前是奶不讓你去,現在你奶都沒了,這下總能跟我一起去了吧,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肯定不會覺得無趣了。” 謝晩園今天是來跟小伙伴道別的,從前年他開始上學堂后,每次上學堂之前,他都會跑過來同花離道別。 因為去一次,就差不多要幾個月才能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