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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被醫療艙強行治好了,但腦震蕩這種病情,必須要靜養。
大腦里的創傷,不是那么容易復原的,就算是有醫療艙,這種程度的腦震蕩,也必須至少臥床一星期,才能初步痊愈。
騰海現在只是不覺得頭暈惡心,也不想嘔吐了。
可他的大腦,并沒有復原。
這也影響了他的判斷力和感知能力。
現在的情況,仿佛是出社會的成年人,騙幼兒園的小朋友,一騙一個準。
而霍御燊這里營造的環境,也有一定的欺騙性。
如果騰海正常的時候,一眼就能看見環境是假的。
可這么多巧合湊在一起,他的心防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霍御燊對夏初見悄聲說:“其實他的緊張情緒,從在那個地下賭場,有人通知他快跑的時候,就開始了。”
“堆積到現在,就像是氣球被吹到極點,終于吹爆了而已。”
他剛說完,就聽騰海在那房間里大叫:“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指使我們殺人的人啊!”
“是陛下把我們送給了長公主!”
“是長公主讓我們去影氏山莊殺人!”
“我們只是執行任務!”
“我們不知道為什么要滅影氏的門!”
“長公主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
“她是我們的上司!”
霍御燊的電子合成音不緊不慢地響起來:“你撒謊。”
“那支鳳鳥發簪,屬于影氏的影沉魚貴女,當時也死在影氏莊園。”
“你說這鳳鳥發簪,是怎么到你手上去的?難道也是長公主逼你搶的?”
騰海的聲音窒了一下。
他抱著頭,不敢睜開眼睛,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霍御燊繼續不緊不慢地蠱惑說:“說不出來了吧?可見你就是在撒謊。”
“沒有長公主逼你去殺人,是你自己要殺人!”
騰海好像一只被逼到墻角的困獸。
在聽見霍御燊的最后一句話之后,猛地嚎叫起來:“不是!不是我!”
“我……我……我只是看她可憐!”
“是她把發簪給我的!讓我放她一條生路!”
“我知道陛下不想她死!陛下絕對不想她死!”
“就算是被長公主發現了,有陛下在,長公主也不敢怪我!”
“所以我收了發簪,給了她指了條沒有看守的路……”
“可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為何也死了!”
“我絕對沒有殺她!”
“我的人也絕對沒有殺她!”
“我們都知道陛下為她瘋狂!怎么可能讓人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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