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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寒輕聲道：“這其實并不重要。”

    “為什么？”

    “因為了解到他的存在，比知道他的身份，更重要十倍！”

    “……”

    刀靈一怔，瞬間反應了過來。

    它跟隨徐達已久，經歷諸多殺伐，自然明白一個道理，明面上的對手便是再強，也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往往是那些未知，甚至……根本不存在的敵人！

    “所以。”

    顧寒突然又道：“無量劫，和神仙魔鬼妖冥一樣，都是為祂做事的部下？”

    無量劫三個字。

    讓他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到了在紀元之初時，覺遠告訴過他的那些信息。

    一成一敗，謂之一劫。

    一起一落，謂之一劫。

    一枯一榮，謂之一劫……此謂，無量劫！

    “原來，都是他！”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

    曾經暗中操控三千劫主，讓羅萬年都忌憚的，是無量劫，他滅掉劫主劫源時，遇到的那個無上存在，是無量劫，先前入侵新世界，浸染大道意志的三名劫主，背后站的還是無量劫！

    “沒那么簡單。”

    刀靈嗤笑一聲，譏諷道：“無量劫跟他們是一伙的不假，可他們幾個并非它的屬下！”

    “嚴格來說。”

    “他們比咱們更懼怕祂，也比咱們更不希望祂蘇醒！”

    “你放心！”

    刀鋒一顫，它又道：“這些人比你想象得怕死，你的對手，也從來不是他們，你現在需要考慮的，只是那個十！”

    十……

    顧寒沒說話，目光一轉，看向如同睡著了一樣的蘇奕。

    “原來。”

    “這就是大哥想告訴我的。”

    似乎完成了最后的心愿。

    蘇奕臉上竟是隱隱閃過了一絲欣慰釋然，身形快虛淡了起來。

    不好！

    顧寒心里猛地一沉！

    “大侄兒！”

    沒等他開口，刀靈又是嚎叫了起來：“老徐！你快想想辦法啊！大侄兒要徹底沒了啊！他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要是不管不問，咱們怎么有臉回去見他！”

    ……

    轟！

    轟！

    ……

    黑海之上，搏殺越發激烈，趁著徐達心生愧疚，心防有隙之際，無量劫步步緊逼，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正自潰敗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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