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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翁似乎早就猜到裴澤會這么問，聞言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建議你選第二種。”

    “為什么，老師？”

    裴澤有些訝異。

    他還以為老師會建議他選第一種。

    畢竟加入軍隊獲得的資源更多，更有利于他快速提升實力。

    當(dāng)然了，就裴澤自己的想法，他肯定傾向于第二種。

    畢竟一旦加入軍隊，他就必須時刻將精神力保持在全盛時期，好應(yīng)對隨時可能下達(dá)的戰(zhàn)斗命令。

    這樣一來，他就沒法隨時消耗精神力加速任務(wù)，實力提升必然大受影響。

    反觀自由巫師，時間上相對更自由些。

    什么時候接取任務(wù)，什么時候?qū)⒕窳τ迷谔嵘龑嵙ι希珣{他自己做主。

    兩相權(quán)衡，毫無疑問是第二種更好。

    可莫翁并不知道這點，所以裴澤對背后的原因很是好奇。

    莫翁瞇了瞇眼，突然問起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

    “你知道結(jié)晶之后的巫師境界？”

    裴澤怔了怔，隨后搖頭。

    莫翁給他的那本巫師手冊里，只提及了一級巫師到三級巫師的情報。

    至于再往上的等級劃分，完全是一片空白。

    莫翁也不在意，緩緩講述道：

    “巫師在完成三個精神結(jié)晶的完全晶化后，就會面臨晉升路徑的選擇。”

    “一是精神元素化，走元素化路線。”

    “二是融合古代生物血脈，走血脈路線。”

    “這兩種路線具體優(yōu)劣且不說，但它們互不相容，一旦選擇了其中一種，另一種就不能再牽涉，不然輕則遭到重創(chuàng)實力跌落，重則斷絕前路。”

    “所以任何巫師都只能選擇兩者之一作為晉升路徑，也因此演變出兩大派系——元素派系和血脈派系。”

    聽到這里，裴澤神色微動，心里已經(jīng)隱隱知道莫翁想和他說的是什么。

    將裴澤的神態(tài)變化看在眼里，莫翁淡淡一笑，說道：“看來你也猜到了。”

    “元素派系和血脈派系因為理念不同，時常爆發(fā)沖突，這個問題在許多巫師城都有發(fā)生過。”

    “只是部分巫師城或是元素派系壓制血脈派系，或是血脈派系壓制元素派系，總有一方徹底占了上風(fēng)，所以反倒相安無事。”

    “可那些兩大派系實力均衡，或者一方稍占上風(fēng)卻無法壓倒另一方的巫師城，形勢就有些微妙了。”

    裴澤下意識輕輕頷首。

    不怕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也不怕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就怕兩者互不服氣的同時又拿對方?jīng)]辦法。

    或許短時間內(nèi)雙方能互相制衡和平相處，實際上則是埋藏了一顆炸彈，指不定某個時候就會徹底爆發(fā)出來。

    到那時，損失只怕會更加慘重。

    而照莫翁的意思，顯然晨曦城就屬于第二種狀況。

    等等。

    裴澤忽然想起一件事。

    晨曦城五大巫師家族，裴家、蒙家和嚴(yán)家都是血脈家族，毫無疑問屬于血脈派系。

    那剩下的尹家和顧家顯然就屬于元素派系。

    這么說來，晨曦城還是血脈派系稍稍占了上風(fēng)。

    想明白這一點后，裴澤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難怪當(dāng)初莫翁會突然收他作弟子。

    尹雪是莫翁的弟子，那么莫翁顯然和尹家是一路的。

    而他是被裴家逐出家族的無血者，又干掉了裴少奇，和裴家早已站到了對立面，又在試煉中展露出了出色的天賦和實力，元素派系看好他，想將他收歸麾下并不出奇。

    想來當(dāng)初就算他沒展露出卓越的藥劑學(xué)天賦，莫翁肯定也會捏著鼻子收他當(dāng)?shù)茏印?

    見裴澤陷入沉思，莫翁也不打斷他，靜靜等待。

    不過很快，裴澤便回過神來，目光平靜，神色如常。

    莫翁看在眼里，眼中閃過絲絲贊賞，突然說道：“血脈路線雖然前期進(jìn)展飛快，卻有著無法忽視的缺陷，就算前期再怎么意氣風(fēng)發(fā)，后面也終究會嘗到苦果。”

    這番話似乎話里有話，裴澤還待再問，莫翁卻話鋒一轉(zhuǎn)道：“這次征戰(zhàn)都靈位面，軍團(tuán)主力大都掌握在裴、蒙、嚴(yán)三大家族手中，如果你加入銀光軍團(tuán)，只怕他們會不擇手段的針對你。”

    他看了裴澤一眼，目光中閃過一抹感嘆。

    十七歲的正式巫師，就算是高傲的血脈家族，也無法忽視。

    裴澤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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