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府州酒樓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收拾妥當了,隨時可以開業(yè)。 姜素素去見董文倩,這邊的的生意以后大多要多靠她了。 “你一走,我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董文倩有些感傷:“不說這些,你現(xiàn)在生意做大了,能獨立出去是好事,我也真心為你高興,就是往后咱們見面少了,有些舍不得。罷了罷了,不說這些,說些別的。 府州的順喜錢莊雖然沒掛董家的名,但也是我名下的私產(chǎn)。你若有什么急用錢的地方,就和他們說是我讓你去的,你替我解決了和崔家的舊賬,我真心謝你。” 姜素素也被她說出些將要分離的難過,當初她還是因為崔掌柜而與董文倩結識,如今崔掌柜日落西山,她們倒是要分離了。 提到這個,姜素素道,“前些日子,我還看見崔掌柜,日子過的落魄,想來是被夫人趕出家門,也是他應得的報應。日后你也可以安心了。” 董老板松了口氣:“我上次也見著了,好像是瘸了一只腳,聽說是被趕出家門以后爛賭,借了一大筆錢又還不上,被討債的打斷了腿,離了嚴蕓,他如今活得連路邊野狗都不如。” 這結果倒是大快人心。 “對了,”有一事倏然浮在董文倩心頭,關切道:“我聽開錢莊的朋友說,崔同源連他老娘的祖宅都典當了,又借了幾筆錢。我安排人去盯了兩天,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要重新開店的打算,反倒是在雇去府州的馬車,我擔心與你有關,你多少留些心眼。” 姜素素點頭道:“我會留心的,他也的確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姜素素跟董文倩又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剛到家,蕭策叫住了她:“剛才有人找你,被我攔下了。” “嗯?” 姜素素歪了歪頭:“誰啊?” 蕭策用余光斜了一眼坐在二樓窗邊的勁裝男子。 勁裝男子看似是在孤單獨酌,實則正在觀望酒樓里的各個角落。 唯獨蕭策挑中這個死角,不在他的視線范圍。 蕭策皺起眉來,嚴肅地: “他說是姜家的遠親,從前欠了姜母一筆錢,如今姜母下落不明,要把錢交給你。但我看他的佩刀用金絲掐出了花紋,是京中哪位權貴手下的標志,看來用意不純。” “他大概是奉命來打聽你是否知道自己出身的事,我便說你因母親失蹤兄長落獄而傷神病重,如今正在娘家養(yǎng)病,他們看著是信了,但也只能把他們暫時支開一段時間,夠讓我們搬到府州了。” 為母親兄長傷神,便是不知自己身份有異。 蕭策想的很周全。 但有姜母那封信在,這個回答肯定不能讓姜母的親女兒滿意。 這一次是調(diào)查姜素素的底。 下次,恐怕就是她姜素素的命了。 是夜。 楚神醫(yī)拎著大包小包的行囊提前一步趕來,還帶著他那個圓臉的小藥童。 這陣仗,看得姜素素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問:“楚神醫(yī),您不是去府州訪友嗎?怎么帶這么多東西。” 簡直和要搬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