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曾誤入歧途用風水害人,欠下十三條人命,坐了七年牢,也毀了我姐姐一生。 有這結果,和我一段黑暗的童年經歷有關。 我和我姐是被老鼠養大的,那是我六歲那年發生的事。 那時我爸是個爛賭鬼,為了發達,他每天研究風水玄學,供過鬼牌,養過血童,布陣法借過邪運。 別人都覺得他是瘋子,他卻常說一句話——風水若助我,山海皆可平。 不知道是不是管用,但有段時間,他確實在賭場里撈得風生水起。 九十年代初,別人月工資還停留在百十來塊時,他已經開上了二十幾萬的桑塔納,好不風光。 可好景不長,我五歲那年我爸敗了家,欠下一身賭債,那時我家常被一群要賬的混混騷擾。 最嚴重的一次,他們砍死我家的狗,把我爸打得滿身是血,幾個混混喝多了,仗著酒勁把我媽拽進了屋里。 聽著我媽的哀嚎聲,我爸再也忍不住了,拿菜刀沖進去砍死了兩個。 我爸知道惹了禍,只能扔下我們連夜跑路,那晚后我媽也受了刺激,瘋了。 娘家幾個姨舅知道后強行帶走了她,說是送她去治病。 但后來聽說,是騙她改嫁到了外地,再沒了音訊。 再后來我家房子被頂了賬,我和我姐徹底成了無家可歸的野孩子。 那年月,誰會在乎窮鄉僻壤里兩個孤兒是死是活? 為了活命,只比我大三歲的姐姐只能帶我出去要飯。 也許是我爸發達時太遭人妒,村里人都欺負我倆,喂我們吃餿飯,朝我們吐口水,村里孩子常圍著我們編順口溜,罵我們是妨人敗家的萬人嫌。 我姐不忍心我受委屈,就帶我步行三十多里山路,到鎮上去討生活。 因為鎮上人多剩飯也多,就算要不到飯,我們還能翻飯店的垃圾桶,跟狗跟貓搶。 我至今記得那天的山路有多難走,我倆走了一路哭了一路。 姐對我說:“小螞蟻,哭完這次就夠了,愛哭的孩子不招人待見,也沒人會可憐。” 可到了縣城,我倆的情況并沒好轉。 我們要不到多少飯,也搶不過貓和狗,每天像兩只過街老鼠被人趕來趕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