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書房,嚴暮正在彈琴,調(diào)不成調(diào),刺耳難聽。 “殿下,您不是自詡琴棋書畫皆通,這七弦琴怎么彈的跟拉風箱似的,您要不就別談了,我們耳朵受不了了。”弘玄喊了一聲,而嚴暮不知道聽沒聽到還在彈,樣子十分認真。 弘玄苦著看向坐在旁邊同樣備受折磨的上官胥,“上官督主,殿下真答應(yīng)夢貴人了?” 上官胥搖頭,“不知。” “夢貴人說比起在摘月樓跳舞,似乎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跳舞更有意思。哈,那是朝堂啊,莊重嚴肅的地方,文武百官商議國家大事,她卻要在那兒跳舞,還要殿下為她伴奏。”弘玄氣得吹胡子,“她那哪是跳舞,那是在打皇室的臉,打文武百官的臉,打大榮的臉!” 噔的一聲,弘玄和上官胥皆嚇了一跳,再看嚴暮還在彈,接下來就是蹬蹬蹬的,聽得人心臟都難受。 “不行,殿下這琴聲是要人命的,我得去外面緩緩。” 弘玄說著起身,上官胥也受不住了跟著起身,二人剛逃到門口,那琴聲戛然而止了。天地間突然安靜,二人長舒了一口氣。 “本王這琴藝如何?”嚴暮抬眸問道。 “難聽!” “無藝可談!” 弘玄和上官胥一人一句。 嚴暮嗤了一聲,“她要本王彈紅衣曲。” “紅衣曲?”弘玄只怕自己聽錯了,“前朝最后一人皇帝沉迷酒色,曾召集天下秦樓楚館的花魁進宮為他獻舞,樂人為此專門譜了這紅衣曲。皇宮歌舞升平那日,也是正義之師踏破宮門的之時,伴隨著這靡靡之音,前朝覆滅。” 上官胥閉了閉眼,“因此紅衣曲也被稱為殤國曲,雖有一些花樓會用此曲,但絕不能登大雅之堂,更別說朝堂了。” “而且殿下您給她伴奏,搞不好大臣們要往你身上扔爛菜葉和臭雞蛋的。”弘玄道。 嚴暮瞪了弘玄一眼,而后將琴扔到桌子上,往椅子上一靠,“那夢貴人剛說出這話的時候,本王真想抽她一巴掌。” “那您怎么不抽?” “本王不打女人。” 上官胥笑,“打了她,承天宮外那些大臣們真就得餓死了。” “咱大榮的文官不僅牙尖嘴利,而且極有風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嚴暮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