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嚴暮怔怔的看著地上那匕首,它沒有刺入身體,但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挖心之痛。 “當年嚴府被抄,母親將我第一個推到劊子手刀下,后來我無數(shù)次夢到那個場景,但我告訴自己,母親讓我先一步上路,她是怕她死后,留我一人孤苦。” “呵,多可笑,就像那句‘離家不必辭行,歸家再來請罪’,我竟覺得這是母親的關切之言。” 和碩聽著這話大笑不止,“我兒真可憐啊!” 嚴暮抬頭,仿若不解和碩為什么要笑,因為他在掉眼淚。望了她許久,他終于失望了,繼而也笑了笑。 “義父救我,我也曾感激他,信任他,依賴于他,將他當做父親般尊敬,愿意為他赴湯蹈火,直到有一次,我隨口說了一句:我也要奪那皇位。于是當晚,我被偷襲,身中三角暗器,險些喪命。” 上官胥微嘆一聲:“老七,你有野心是好事,可你天生反骨,只怕將你扶上去,第一個要倒霉的就是義父我。” “我并不稀罕這權勢!” “可你已經(jīng)與我們離心,所以只能棄你。” 嚴暮點頭,又笑了笑。 他再看向金悠,這是護他長大,是他最信任,最親近之人。 “那你呢,我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金悠想了想,搖頭:“沒有。” “那為何?” 金悠好笑道:“沒有原因,一顆棋子,有用就留著,沒用就廢棄。” 嚴暮看著金悠,仔細看著,仿佛這時候才看清她的面容。 “原來她說對了,你已經(jīng)變了,是我還愚蠢的以為,你會永遠是那個善良膽小,需要我保護的人。” 他長嘆一聲,彎腰自地上撿起那匕首。 “你們都想要我死,是吧?” 嚴暮看向和碩,“我死了,你就解氣了。” 再看向上官胥,“我死了,你就安心了。” 又看金悠,“我死了,你也無所謂。” 他反手將刀尖抵到自己的心口,眼里的淚一下止住,臉上慢慢失去了生機,猶如一棵樹慢慢枯萎了。 看到這兒,柳云湘急慌慌沖出去,“嚴暮,別,別傷害自己!” 嚴暮怔忪了一下,繼而鈍鈍的轉頭看向柳云湘,然在看到她那一瞬,眼里最后一滴淚落下,繼而便只剩死寂一般的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