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執意生下這孩子,不惜舍棄自己的命,可不是為了讓他生下來受苦的。 “姑娘,會不會是侯府的人見嚴大人落魄了,故意放出這等流言的?” 楚意搖頭,“這種事傳出去,侯府臉上也沒光。” 謹煙想了想,道:“這幾日安陽伯老夫人倒是常去東院。” 柳云湘瞇眼,這安陽伯老夫人是老夫人的親妹妹,倒是個愛挑事的主兒,而且她倆有舊怨。 “既然外面有了流言,我必須打破這流言。” 入秋便是恩科,這晚侯府為二公子謝林成擺家宴,祝他旗開得勝,金榜題名。 沒人告訴柳云湘,她本也沒想去。 只是謹煙打聽到一件事,她心思動了起來。 最近,她身子越發虛弱。 前些時候還犯了病,雖然被曲墨染救了回來,但這幾日都昏沉沉的,已經許久起不來身了。 讓謹煙將她扶起,先緩了口氣,抓頭卻見謹煙正偷偷抹淚。 “好好的怎么哭了?” 謹煙有些繃不住,“您看您現在……哪里好了。” “我這些日子跟你說的話,你都記得嗎?” 謹煙抿重重點頭,“記得。” “那就別哭了,什么時候都不能哭,不然姑娘我走的不安心。” 謹煙聽這話更加難受,但還是咬咬牙忍住了,“姑娘,您說的我都記得,往后一定照顧好小主子。” “先給我梳妝吧。” 她時日不多了,上一世的仇難報,唯一能做的就是為腹中孩子鋪好路。雖不甘心,但這是她的選擇。 梳洗裝扮好,柳云湘才照鏡子。 鏡中自己容色消退,如一朵枯萎的芍藥花,再不復往日的嬌艷,徒剩干巴巴的軀殼。她忍不住伸手撫著臉頰,許久許久,只是長嘆了口氣。 柳云湘過去的時候,宴席已開,圓桌圍坐滿,沒有空座。 老夫人坐在正位,左邊是謝林成和大夫人,右邊是謝林羽和二爺謝子軒,沒有看到薛氏,而小五前些日子被她送到曲墨染的醫館當學徒了。謝子軒和麗娘坐在門口的位置,麗娘懷里抱著康哥兒。 原是熱熱鬧鬧的,她一進門,一下就靜了。 眾人看到她,無不吃驚。 這一個月來,她深居西院,從未露過面,眾人便也遺忘了她,但沒想到再見,她變成了這副樣子。 病入膏肓,隨時要死的樣子。 老夫人皺眉,將筷子拍到桌子上,“既然病了,那就好生待在西院,一身晦氣的,亂晃悠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