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暴風雨之后-《紅塵花雨》
第(3/3)頁
我看得出來,吳競遠攻擊郭家航,那是說突嚕嘴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況且,又是當著政治處主任面說的,那問題就非常嚴重了。你說說,吳競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郭家航見吳競遠不言語,便瞪著眼睛喊:“你媽說話呀!”吳競遠草雞了:“郭哥,郭哥,我錯啦!我錯啦!”郭家航瞪起了眼睛說:“錯啦?上一次你就跟王依亭告密,說我們在開洼野地玩跤,我你媽還沒找你算帳呢!這一回,你媽又找我的碴兒。吳競遠,咱們可都是爺兒們,你說玩拳玩跤吧?”吳競遠嚇得一激靈,直個勁地陪好話:“郭哥!郭哥!回頭我去跟王主任解釋解釋,就說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總該行了吧?要不我這就去解釋!我這就去解釋!”
你還別說,吳競遠還真有點怕郭家航的拳頭。揭發了郭家航,他這會兒甭提有多后悔了。不過,他出了帳房,并沒有去找王依亭,而是去了醫務室。他吳競遠就是再傻,也沒傻到敢跟政治處出爾反爾。
郭家航見吳競遠走了,便把一肚火氣撒到了我身上:“這都怪你!葉百香早就叫咱們治治吳競遠,你非攔著。要是早叫他嘗嘗苦頭,他還敢這么囂張嗎?”我把郭家航拽到了帳房外面說:“你呀,就會耍匹夫之勇!咱們真要把吳競遠給揍了,政治處能饒了咱們嗎?趕緊想辦法給葉百香透個信兒,叫她思想有個準備。”郭家航直嘬牙花子:“媽的,就葉百香那脾氣,要是叫她知道了,她能宰了吳競遠!”我說:“甭扯這些個,我怕的就是葉百香動粗,那漏子可就捅大啦!”郭家航說:“那你說怎么辦?”我說:“俗話說,捉賊有臟,捉奸有雙。無憑無據,氣死爹娘。你跟葉百香咬住了口,單憑吳競遠一張臭嘴,說破大天也沒用。”郭家航笑了:“還是你媽有主意!”
王依亭折騰了兩三天,狗屁材料也沒抓到手。更讓她可氣的是,吳競遠也翻了供,她只能不了了之。再說,全國掀起了批判“三家村”的狂潮,那是政治中的政治。做為政治處主任的王依亭,哪里還顧得上男女生幽會不幽會?
月光如洗的晚上,咱們倆又偷偷地幽會了。與其說是幽會,毋如說是我把你騙出來的。你埋怨地說:“都什么節骨眼了,還誆我出來!”我嘿嘿地笑著說:“王依亭光顧得查‘三家村’黑店了,哪有工夫過問鴛鴦野合這些糗事?”你伸手就擰我的嘴巴:“我叫你胡謅八扯!”
都說美人顧盼生姿,這話真是不假。回首抬眼之間,你的姿色都是那么楚楚動人。連一笑一顰,都能攝人魂魄。就是你那副生氣的樣子,我也喜歡的不行。我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真的太美了。正如宋玉《登徒子好色賦》所形容的那樣,“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像你這樣一位華色含光、俯仰異觀的美女,真乃是秀色可餐啊!
我忍不住湊到你的身后,緊緊地摟著你的腰。聞著你身上特有的那股香味兒,我的魂魄仿佛飄向了九宵云外。望著夜空明晃晃的月亮,我把你抱得更緊了,溫存地咬著你的耳朵喃喃地說:“假如……假如在新婚之夜的洞房里,面對良辰美景,面對嬌妻的媚態,那將會是一番什么樣的情景呢?”你睨視著我說:“鮑驢,你又想入非非了是不是?”我說:“筱婭,我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瓜熟蒂落,怎么能不想那事兒呢?”
你慢慢地轉過身來瞅著我,那雙秋波閃動的眼睛,被月光映照的那么明亮。你沒有說話,卻在我的耳畔輕聲唱起了古老的云南民歌《小河淌水》:哎,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哥啊,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哎,月亮出來照半坡,照半坡∕望見月亮想起我的哥∕一陣清風吹上坡,吹上坡∕哥啊,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你的歌聲,宛若清幽幽的小河水,潺潺地流進了我的心田。它一下子凈化了我的靈魂,使我再也不去做無謂的遐想。自古以來,兩情相悅,發乎情而止乎禮。作為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如果不能駕馭自己的情緒,很可能就會玷污神圣而純潔的愛情。
第(3/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方山县|
延津县|
富裕县|
凤庆县|
玛纳斯县|
天津市|
揭阳市|
宿松县|
永胜县|
吕梁市|
黔西县|
利辛县|
永昌县|
桐庐县|
峡江县|
台中市|
天津市|
西平县|
吴忠市|
德清县|
罗田县|
景德镇市|
麟游县|
保定市|
霍邱县|
三亚市|
白朗县|
九寨沟县|
泊头市|
万荣县|
陵水|
大丰市|
富锦市|
泰州市|
河北省|
安西县|
永康市|
云林县|
德江县|
赤壁市|
四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