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爆竹聲從除夕夜里就開始響個不停,丑時將盡,依然不絕于耳。 新年期間,宵禁令解除,大街上張燈結(jié)彩、燈火通明,行人如織,一派盛世康寧的繁榮景象。 但在隱武閣的一間書房中,氣氛沉靜,與新年的熱鬧喧囂的氣象,截然不同。 “侯爺,曜兒被杖打重傷,武舉奪魁希望渺茫,麟兒文心碎裂,體內(nèi)文氣流逝,事情到了這個樣子,你難道真的要坐視不理嗎?” 侯府大夫人賀樓氏坐在姜時戎的對面,沉默許久終于開口。 “我并非有意針對姜離,可侯爺您也看見了,那小崽子隨了他母親的品性,稍稍對他放寬限制,就得寸進(jìn)尺、上躥下跳、左右勾結(jié)、殘害兄弟,這才一兩月的時間,就惹出這么多事情,若給他自由空間,未來必是我侯府之患,侯爺不能不防!”賀樓氏提著嗓音,語氣尖利。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姜時戎端起茶盞,輕啜品賞:“我已準(zhǔn)許他入贅千軍伯府,只待春節(jié)過后與千軍伯府定下婚約確切事宜,縱然他文采斐然、博通經(jīng)籍,有踔絕之能,也注定沒有施展的余地和可能,不足為慮!” “侯爺,那日在城外雪山,縱然有毅勇王府和云樂公主的關(guān)系,他若沒有本事,也絕不可能在二十多名匪盜圍殺中活命。 “我見他近些時日身形漸長,行走間腳步沉穩(wěn)有力,顯然在氣脈上擁有了不弱的修為進(jìn)展,可我許他修習(xí)氣脈,這才幾日的光景!” 賀樓氏依然不死心道:“大周律,贅婿可入邊軍以戰(zhàn)功洗刷賤籍,若姜離也去從軍,以他的頭腦和身手,未必不能闖出一番天地!” “你想說什么?讓我許你暗中下手,殺了姜離以除后患?” 姜時戎放下茶盞,狹長的眸子看向賀樓氏,“當(dāng)年你對嬋兒出手,我念你父親和家族對我有恩,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饒伱一次,你若敢再有第二次,真當(dāng)我不會罰你?” “侯爺,我沒有這個意思!”賀樓氏心中一緊,連忙解釋。 “沒有最好,你下去吧,姜離修了氣脈,武脈之路幾乎斷絕,氣脈修為越高,壽命越短,我答應(yīng)過嬋兒,讓姜離平安一世,在他入贅千軍伯府前,由他去吧!” 姜時戎?jǐn)[了擺手,“至于麟兒,我會親自去文廟請左兄為他鎮(zhèn)壓文心,你不必多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