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肖正發(fā)亮出證件,隨即一把攥著他肩膀,把他按到艙壁上。 韓渝緩過神,急忙按住他的右肩,開始搜查。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他褲兜里居然有一把彈簧刀! “這是什么?” “刀。” “帶刀做什么?” “防身的。” 肖正發(fā)責(zé)令他蹲下,一邊示意韓渝檢查他的手提包,一邊冷冷地說:“什么都沒有,像你這樣沒身份證明,沒固定住所,沒正當(dāng)職業(yè)的,到了東海就是盲流,是要被收容遣送的,懂不懂?” 老金聽到這邊的動靜,走出乘警室跑到門口。 張大海見又來了一個警察,不敢再嚷嚷,蹲在墻角里一聲不吭。 包里有一個茶杯,一條毛巾,兩個用油紙包著的燒餅,一小包用紙包著的豬頭肉。 韓渝一樣接著一樣取出來放在桌上,最后從包里取出一個用塑料袋裝的物品。 當(dāng)著張大海的面打開袋子,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錢! 面額不是一元、兩元的,也不是五元、十元的,居然全是一百的。 張大海見錢被翻出來了,嚇得臉色鐵青,瑟瑟發(fā)抖。 肖正發(fā)回頭看來一眼,說道:“咸魚,數(shù)數(shù)。” “是。” 一共六沓,其中五沓扎的好好的,扎錢的紙條上有銀行工作人員蓋的小印章。 在偵辦倒匯、套匯案時,韓渝見過更多的錢,不是特別震驚。 老金沒見過這么多大面額現(xiàn)金,站在門口看得目瞪口呆。 韓渝仔仔細細數(shù)了數(shù),抬頭道:“報告肖特派,一共五萬八千四百元。” “這兒還有三百多呢。” 肖正發(fā)看了一眼剛才搜出的錢包,緊盯著張大海問:“這些錢從哪兒來的,有這么多錢要打什么工?” “……” “說話呀,到底叫什么名字,老家是東北什么地方的?” 他是東北人,不是東山人! 韓渝這才意識到肖特派早聽出他口音不對,所以才把他從甲板下面帶這兒來的。 張大海嚇得魂不守舍,依然一聲不吭。 “不說是吧,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你究竟是誰?” 肖正發(fā)冷哼了一聲,拿起彈簧刀,湊到電燈下仔細觀察,隨即舉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有血腥味兒,捅人了?” “……” 張大海嚇得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 肖正發(fā)把彈簧刀放到一邊,掏出手銬俯身攥著他胳膊,咔嚓一聲麻利地銬上。 韓渝趕緊攥著他的左臂,等肖正發(fā)銬上他的左手腕,一起把他架了起來。 “老金,拿個手電來。” “哦,我就去拿。” 老金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跑去拿來一個手電。 肖正發(fā)接過手電,責(zé)令張大海站好,然后打開手電仔仔細細檢查張大海的衣裳。 “這是什么斑,這么一大塊看著有點像血跡。捅人了吧,捅了幾刀?” “……” “不是我說你,捅了人不向公安機關(guān)自首也就罷了,手上有那么多錢居然連衣裳都不換一身,就你這樣的能跑得掉,能逃過法律的制裁嗎?” 肖正發(fā)把手電交還給老金,把“張大海”再次摁到墻角里,拉開椅子坐到他面前,從口袋掏出香煙,跟拉家常似的盤問起來。 “想不想抽煙,要不要來一根兒?” “……” “張大海”舔舔嘴唇,依然一聲不吭。 肖正發(fā)點上一根兒,美美的抽兩口,不緩不慢地說:“應(yīng)該是跑得太急,沒顧上去買身衣裳換吧。其實就算換身衣裳也沒用,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了事早晚會落網(wǎng),想跑是跑不掉的。” “心存僥幸一樣沒用,中國就這么大,你口音又那么明顯,等船靠了港我就把你送刑偵隊去,給你拍幾張照片,把你的照片用傳真機發(fā)給相關(guān)省市的公安機關(guān)……” 老金意識到逮了條大魚,不失時機地說:“小伙子,現(xiàn)在態(tài)度決定一切,你主動交代不但能爭取寬大處理,也能少吃點苦頭。 如果拒不交代,負隅頑抗,不但要吃苦頭,還要被從重從嚴查處。” “張大海”面如死灰,已經(jīng)顫抖得蹲不住了,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韓渝見肖特派使了個眼色,立馬擠出值班室,去乘警室拿來紙筆,準(zhǔn)備做筆錄。 “痛痛快快交代,我們省事,你也能睡個好覺,我安排你睡單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