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免費坐船去東海,這種好事去哪兒找。 可每天都要坐船去,去了在外灘休息幾個小時就要回來,并且去時要在船上要做八個小時的筆錄,就沒想象中那么好玩了。 老章那一組同樣每天去東海,但去的不是十六鋪碼頭,而是吳松口碼頭。 徐三野沒上船,不需要做沒完沒了的筆錄但也沒閑著。 他要整理從船上送回來的證據(jù)材料,要聯(lián)合白龍港派出所在售票室秘密取證,要查清楚每一個涉案人員的基本情況。 一轉(zhuǎn)眼十天過去了,李衛(wèi)國和老章累得夠嗆。 用老章的話說,本來以為到了沿江派出所能享享清閑,結(jié)果比在四廠派出所都累。之前那么多年詢問過的當(dāng)事人和做過的筆錄,加起來也沒剛剛過去的這十天多。 “辛苦了,等這個案子辦完,請你們吃老酒。” 把老同志累成這樣,徐三野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嘿嘿一笑,轉(zhuǎn)身看向堆積如山的筆錄材料:“明天一早就收網(wǎng),我都安排好了。” 李衛(wèi)國不放心地問:“人手夠嗎?” “光靠我們幾個肯定不夠,昨天我去找過楊局,楊局讓刑偵隊配合,再從兄弟派出所抽調(diào)二十個干警。再加上白龍港派出所那邊的幾個人,應(yīng)該夠了。” “楊局有沒有說怎么處理那些票販子。” “敢在這個時候投機倒把,只要是有前科的,查實之后全部移訴。涉案金額大的,一樣移送,要從重從嚴(yán)從速查處;之前沒被打擊處理過,但涉案金額大,一律勞教。” 老章好奇地問:“那些為了點蠅頭小利幫著買票的呢。” 徐三野不假思索地說:“這要看他們的態(tài)度,要是主動自首,認(rèn)罪認(rèn)罰,積極退贓,可以從輕處理。如果拒不自首,先拘留,到時候看情況決定是勞教還是收審。” 李衛(wèi)國低聲問:“涉及到的干部職工呢。”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我這兒只有涉案人,沒有干部職工。” 徐三野大手一揮,隨即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韓渝:“咸魚,你做的筆錄我全看過,詢問的都在點子上,記錄的有條理,字跡也很工整。看來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鍛煉,多辦幾個案子,自然而然就會了。” “徐所,我會虛心學(xué)習(xí),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 “我知道。” 徐三野微微一笑,接著道:“但我們終究是沿江派出所,辦案重要,修船更重要。明天一早參加抓捕,等二十六個主犯都落網(wǎng)了,你就要把工作重心轉(zhuǎn)移到修船上。” 做筆錄可以,抓人不會。 之前從來沒抓過,并且力氣不夠大。 韓渝知道所長不是真讓自己去抓嫌疑人,只是想來個有始有終,讓自己這個新人有點成就感,畢竟已經(jīng)參與偵辦了十幾天,不能到關(guān)鍵時候就沒什么事了。 想到這些,韓渝笑道:“謝謝徐所。” “別謝了,早點上樓休息。” “是。” “老李,老章,明天一早要行動,援兵明天五點前到位,你們今晚就別回去了。” “行。” …… 剛剛過去的十天,雖然在船上有床位,但一個艙室里好幾張上下床,旅客走來走去,不是抽煙就是說話,還有旅客打呼嚕,根本睡不好。 韓渝吃完晚飯,洗了個澡,回宿舍躺下就睡著了。 天沒亮,迷迷糊糊被叫醒。 穿上便服走出來一看,院子里停了六輛汽車。 有白龍港派出所的吉普車,有局里的吉普車,有裝有警燈的客車。邊三輪和摩托車更多,把院墻下都停滿了。 趕緊洗漱下樓,幾個辦公室里擠滿了人。 他們?nèi)┍惴渲杏袀€女的,正是上次來白龍港拍照的那個“大城市”的年輕女子。徐三野是總指揮,正在分發(fā)要抓捕的嫌疑人照片,給各抓捕小組布置任務(wù)。 韓渝很清楚自己只是個看熱鬧的,正猶豫要不要進去聽聽,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下。 “你就是咸魚。” “是。” “記得我嗎,我可記得你。” 韓渝反應(yīng)過來:“記得,你上次來拍過照片。” 年輕民警把剛拿到的嫌疑人照片揣進口袋,笑道:“我姓許,叫許明遠(yuǎn),是徐所的徒弟,你可以叫我許哥,也可以叫我?guī)熜帧!? “許哥好,許哥,你是刑偵隊的偵查員?” “你怎么知道的。” “徐所說要從刑偵隊請人拍照,我只見你來拍過。” “會偵查了,可以啊。” 師父竟有個這么小的部下,許明遠(yuǎn)覺得很好笑,摟著他肩膀道:“徐所應(yīng)該沒給你分組吧,等會兒跟我們一起行動。” 韓渝正為待會兒跟誰走發(fā)愁,不禁笑道:“謝謝許哥。” 正說著,上次那個女的走了出來。 許明遠(yuǎn)笑道:“張?zhí)m,我給你介紹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