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獻(xiàn)策-《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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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燭嗶嗶燃著,韓謙胡思亂想著,大殿內(nèi)安靜得過分,靜得似能隱約聽到心跳聲,沈鶴心想他在陛下身邊這么多年,如此沉抑的場面還真是沒有見到過幾次。
只是見韓謙能在陛下虎目注視下能沉得住氣,沈鶴也是暗暗震驚。
過了良久,楊密猶是不甘心的盯住韓謙問道:
“敘州在潭州西南,寡人視潭州為心頭之患,你心里就沒有一點(diǎn)驚慌?”
韓謙見楊密老兒將話題轉(zhuǎn)到敘州之上,頭皮暗暗發(fā)麻,心里也頓時警惕起來,說道:“陛下所思,乃大楚萬年基業(yè),而敘州在此番風(fēng)浪中該何去何從,陛下自有考慮,微臣愚鈍,一切只知唯陛下、殿下馬首是瞻,心里便無耍驚慌。”
“沈鶴,你說人家年紀(jì)輕輕,但做什么事,說什么話,滴水不漏,有你幾十年功力了啊!”楊密岔開來,瞥了沈鶴一眼說道。
“老奴跟著陛下身邊這些年,沒什么本事,也就只會說些好聽的叫陛下舒心,陛下不要嘲笑老奴了。”沈鶴訕笑著應(yīng)道。
楊密的話頭只在沈鶴身上岔開片晌,便又轉(zhuǎn)頭盯住韓謙問道:“敘州放開地禁之后,潭州便有兩千余兵戶喬扮流民進(jìn)入敘州圍田筑寨,要說你父子二人如此精明,不可能毫無察覺,但要說你父子早已經(jīng)察覺,此時又怎么可能毫無驚惶?”
韓謙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天佑老兒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凌利,直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竄上來,叩頭說道:“潭州兵戶暗入敘州,我不僅早有察覺,我甚至還建議父親故意縱容,一是敘州財貨要入金陵,需走潭州,不能惡了潭州,二是敘州土強(qiáng)客弱,前任刺史王庾實(shí)為地方豪族毒害,我父親不要說盡除之了,連立足都難,只能冒險行驅(qū)虎吞狼之策,但是,我父子與潭州虛與委蛇,實(shí)是一心為殿下,為大楚社稷著想,絕無與潭州勾結(jié)之心,望陛下明察。”
楊元溥還以為韓謙會將這事推到他身上來,他坐在一旁正搜腸刮肚的編造說辭,沒想到韓謙竟然將這事都獨(dú)攬下來。
楊元溥暗暗心驚,不知道韓謙為什么會這么說,難道私下與潭州勾結(jié)的罪名,是他三言兩語能在父皇面前解釋得清楚的?
沈鶴將三皇子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心里一笑,三殿下到底年少了些,再年少有為,也是最容易受蒙蔽的年紀(jì),又哪里知道作臣子的全部心思?
沈鶴又將目光放到韓謙身上,心想這小子大概不會叩兩個頭,他父子二人與潭州勾結(jié)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吧?
“敘州那才多大點(diǎn)的地盤,便是著你韓家世領(lǐng)敘州刺史也無不可,但你需知道敘州不能成為朝廷解決潭州問題的牽肘!”楊密兜了半天圈子,也失去耐心,直接攤開底牌說道。
聽陛下如此說,沈鶴差一點(diǎn)又要將手里的拂塵摔落到地上。
什么?
有沒有聽錯,陛下不追究韓家父子與潭州勾結(jié)之事,還要將敘州賞給韓道勛、韓謙父子?
就算忌諱韓道勛在敘州,但韓道勛、韓謙父子何德何能,敢受敘州刺史世襲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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