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哦?”皇后來了興趣,“是什么軍情?莫非西北又出什么事了?” “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傅真一點兒也沒有繞彎子,“的確是西北那邊的消息,不過是東茲國內出現了危機?!? “東茲怎么了?” “東茲國的幾個大將,被大月亡國之君段若當初寄養在連家的養子連旸給策反了。這幾位大將手中掌握著將近二十萬的兵馬,而之所以連旸會策劃成功,是因為東茲王金旭的姐姐早年嫁去大月等一系列舊事引起來的。” 傅真順勢就把楊奕昨夜所說的這段典故細細陳述了出來?!皷|茲王與鄔太后之間的舊怨,被連旸鉆了空子,而且他這個陰謀一旦成功,一定會對大周造成破壞,故而我們將軍不敢有誤?!? 皇后深吸氣:“這些小國家也不太平,一旦扯上皇權,就沒有小事。”說到這里她又沉吟:“那動茲王我還有些印象,當初他剛剛登基,曾經派遣使者來大周,當時帶來的幾件禮物,竟然還是我的祖籍所產。 “我當時便覺得此人心細,辦事周到。 “但后來大周和大月打了這么多年,跟東茲的往來也擱淺了。 “他們國內的消息怎么會傳到你們手上呢?” 傅真不慌不忙:“昨夜我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陳述了整個經過。當時我們乍一看也覺得不關大周之事,后來細想,還是不能大意。連旸野心勃勃,他如今流亡在外,毫無翻盤之能力,但如果他有東茲那二十萬兵馬為后盾,形勢便不同了。” 皇后沉吟:“但是連旸已經如同喪家之犬,他有什么本錢說服那幾個大將配合他行事呢?” “連旸如今是沒有兵馬,可如果他勾結這批人先把大月皇位拿下,他就擁有了自己的勢力。而后他再幫助這批人吞噬東茲,便等于雙方都有了好處?!? 皇后聽完,凝思片刻后點了點頭:“有道理?!彪S后她又嘆道:“權欲真是使人瘋狂。” 傅真暗覷著她:“娘娘怎么出此感慨?” 皇后嘆氣,搖搖頭:“我身為一國皇后,權力在手,確實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娘娘言重,臣婦不是這個意思。” 皇后微微一笑:“不是怪你,純粹是有感而發?!? 傅真看著她花白的鬢發,垂下肩膀:“娘娘為天下操心勞力,這些年著實辛苦。要是皇長子殿下在您身邊就好了,有那樣出色的皇子,他一定會當好儲君,學習怎么把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不讓娘娘操心。” 她話音剛落,旁邊太監側目看了她一眼,然后清起了嗓子:“將軍夫人請慎言?!? 皇后當年丟失了兒子,多年來為此肝腸寸斷,旁人在這個時候當著她的面提及此事,那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她心窩子里捅刀子嗎? 再看皇后的臉色,果然不如先前送快了。 可是傅真哪里會不知這個分寸? 她當然是成心的。 她站起來賠罪:“臣婦失言,請娘娘恕罪?!? 皇后默然坐了片刻,擺擺手道:“罷了,坐下吧?!? 傅真謝恩坐回原處,然后道:“其實臣婦方才這番話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不敢說。” 皇后睨了她一眼:“不敢說的你也說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傅真嘿嘿一笑:“那娘娘是免我的罪了?那我就說了。”她頓了一下,說道:“京城里有個武館叫做泰山館,開館的是個老爺子,他姓李,叫李儀,當初皇上率領大軍攻破京城之時,李老爺子和另外幾位義士還仗義相助過,后來還得了皇上嘉獎。不知娘娘知道此人否?” 傅真才吐出李儀的名字時,皇后就已經把頭抬了起來,等到傅真把話說完好一會兒,她才發出聲音:“他怎么了?” “是這樣的,李老爺子前陣子說他在滄州的幾間鋪子被人砸了,我看他愁眉苦臉的,便借了兩個掌柜的給他去收拾賬目。前幾日他回來了,又是愁眉苦臉地找到我,說原來他鋪子被砸是因為被人牽連,砸到鋪子的那伙人要找的是一個后頸處有鳳頭胎記的人…… “娘娘,我一聽到這個鳳形胎記,怎么就想到了皇長子殿下?” 皇后還端坐在錦榻之上,可是她瘦削的身軀此時看上去卻異常的繃直,本來就不算豐潤的臉龐此時也變得有些白,“你說的是前幾日?” “正是,他回京最多也就三五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