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急當前,長話短說。 梁郴先開口:“裴叔!老五他們倆這么鬧騰,您和裴嬸不會真的答應吧?” 夫婦二人頓時愣住:“這事你們怎么知道了?” “我剛剛來找他們倆說點事,正好看他們倆不對勁,然后就發現了!”梁郴信口扯完謊,趕緊把話題扯回來:“這可不是兒戲呀!現在只有您二位能阻止得了他們,可千萬不能讓他們亂來!”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裴夫人道:“你們也不是外人,也沒什么好瞞你們的,本來我也不答應,可是我聽真兒那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 “她說什么了?” “他說當初瞻兒為了這門親事,落了算計人的話柄在外頭,從長遠看對他不好。” 這下輪到梁家三人面面相覷。 裴夫人繼續道:“上次你們倆在乾清宮里,已經曾被太子當面頗過一回臟水。 “將來這江山誰來坐,我們還都不知道。坐的人是否有容人之量,我們也不知道。 “他們倆是不該把婚姻當兒媳,但真丫頭的說辭,也不是沒有道理。” 聽完這席話,梁家三人更加無言以對了。 皇權是橫在頭頂的一把刀,如果不是裴家功勞實在太多,正值盛年的裴昱,又何必退居后宅,日夜與夫人風花雪月? 梁郴雙掌在膝蓋上搓了又搓,說道:“就算有道理,難道就非得和離?我看這幾個月他們兩口子過得也挺融洽的,怎么就過不下去了?” “誰說不是,”裴夫人道,“可他們倆一個比一個有主意啊!” 大家沉默了。 蘇幸兒這時道:“說來說去,就是情份沒到位。如果他倆兩情相悅,約不約的,根本不是問題!” 梁郅深表認同:“大嫂說的對!倘若兩情相悅,就算將來有人知道,又能拿出什么把柄非議老五?裴嬸,您這是杞人憂天了。” “我也知道你們說的對,可是人家卻是說得煞有介事啊!”裴夫人聳了聳肩。 她這里話甫說完,丫鬟走進來:“老爺,太太,親家太太來了!” 滿屋人一聽,一個個地挺直了腰:“寧夫人來了?” 裴昱望著夫人:“莫非是你派人傳了話?” 裴夫人站起來:“先前我聽說寧家有人過來,就順便讓他帶了個話過去!這種大事,怎么可能不讓親家知道?答應不答應他們分開,可不能咱們一口說了算!”說完她就眉飛色舞迎出去:“快請親家太太進來!哎呀呀,我可有些日子沒見了吶,沒想到這眨眼的工夫人就到了……” 余下一屋人面面相覷,隨后同時起身迎到門下,就見寧夫人在裴夫人的相伴下快步朝這邊廳堂來了! “寧嬸兒!” 梁家三個早就在寧家混熟了,頓時異口同聲喚出來。又忙不迭簇擁著她進門,爭先恐后把前因后果說了出來。寧夫人聽完嘆氣:“我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這事兒卻由不得他們。” 梁郅很急:“嬸兒您不知道,如今他二人皆都鐵了心!只怕您也未必……” 寧夫人道:“他們倆要是同聲一氣,旁人自然是奈何不得。可他們當初既然是為了復仇這個約定走到一起,那就應該有始有終。 “白玉胡同的案子是他們倆一路跟下來的,在座都是有見識的大將軍,如今案子雖破了,兇手已經水落石出了,可是我要問問,大家覺得這案子真的已經完了嗎?” 這一來問的大家都啞然了。 案子的確已經明白了,主犯都已經死的死,在天牢在天牢,現在只等著潭州那邊徐家下人全部都押送到京,就可以結案了。 但是真要說完全破解,那倒也未必。 那個挾持李側妃逃出城門的連冗看起來不是個簡單角色,而且關于皇長子身上的一些疑問,也沒有答案。 這些其實跟裴瞻和傅真已經沒什么關系,朝廷自然有專門的衙司來接手。 但如果順著寧夫人這番話來的話,那當然也可以說很有道理! 案子竟然查了,那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弄個水落石出,哪怕跟他們沒關系,卻也可以想辦法讓他們有關系啊! 只要他們倆松不開手,這還怎么合離?壓根就不可能散伙!哪里有散了伙還一天到晚膩在一起的? 要真能夠的話,當初他們又成這個親作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