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靜仍然處于震驚之中,想過情況會很差沒想到竟然這么差,九重天幾乎已經淪陷! 她首先想到通稟九天神宮,讓九天神宮派強者下來參戰,可九重天已經淪陷,而且九天神宮的分部都已經煙消云散,完全失去了與上界溝通的通道。姜靜甚至覺得,他們已經回不去六重天,只能在九重天自生自滅。 “道兄,你怎么看?”姜靜詢問陳江河。 陳江河眸光深邃,“只能見一步走一步,同時嘗試與上界取得聯系,我們不可能放棄九重天。” 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之前的十重天已經被舍棄,若是再舍棄九重天換取一時安穩,只怕會被界海一點點侵吞,這便是路徑依賴。 姜靜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冬申眼眶通紅,竟雙膝跪在陳江河面前,“北冥道兄,還請你救救九重天!我們已永遠失去十重天,不能再失去九重天!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處處質疑你構陷你,我為我之前的言行舉止為向你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姜靜動容不已,又看向陳江河希望他能原諒冬申。 眼下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而且冬申還是半仙之軀,應該能發揮大作用。 陳江河頷首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今后往前看就是了。” 冬申早已淚流滿面。 下一瞬。 陳江河心中升起警兆,讓姜靜等人迅速后撤。 姜靜不知道陳江河為何下此命令,還是嚴格按照陳江河吩咐去做,才剛走遠就看見這名被他們營救的弟子轟然炸開,血肉漫天飛舞之余還有濃郁的黑色霧氣散開,姜靜心有余悸,若非陳江河提醒及時的話他們當中不少弟子都會被污染。 “道兄,這……”姜靜臉色發白。 陳江河,“這是界海留下的雷,之前我就該想到了,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生靈。” 姜靜呼吸急促,臉色蒼白不已。 之前她不是沒有見過界海的邪祟,然而大多數都是小群體而已,姜靜始終處于實力占優的一方,而現在形勢反轉,讓她一時半會無法適應。 冬申握緊拳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再次懇請陳江河拯救九重天。 陳江河不置可否。 “當下要做的事情是尋找剩余的有生力量,然后了解大致情況,以便進行下一步動作。” 沒什么好說的,陳江河祭出虛空梭與姜靜等人在九重天遨游,越是深入腹地眾人的心越是沉重,整個九重天比他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哪怕是當年的十重天,在被天幕舍棄之前都沒有如今的九重天殘破。”姜靜再次開口,話里話外盡是唏噓,陳江河眸光閃爍,沉聲說道:“界海邪祟就是該死,別讓我遇到這些東西,否則我會將其扒皮抽筋!” 一路直行,眾人確實遇到了好幾股邪祟生靈組成的團體。 這些邪祟完全不是陳江河之敵,被陳江河彈指間滅殺,變成天地間的一粒灰塵。 在九重天穿梭了十幾日,還是沒有見到宗門勢力的存在,令陳江河心情越發沉重,暗道莫非九重天連個活人都沒有了么? 幸好—— 過去三十幾日之后,陳江河終于看見修行者城池的存在。 不過這座城池正面臨邪祟大軍的攻勢,十幾位渡劫境大能出城迎戰,卻換來死傷大半的結果。 城破人亡只是時間問題。 姜靜睚眥欲裂,對陳江河說道:“道兄,我實在忍不了了,把這些臟東西全部殺了吧!” 話音落下,遲遲沒有等到陳江河的回應,姜靜疑惑望向身旁陳江河所在的位置,發現陳江河已不見身影。 “道兄呢?”姜靜疑惑。 冬申指了指不遠處的城外戰場,陳江河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那兒。 姜靜松了口氣,當即從虛空梭躍下進入戰場。 這片戰場的修行者大部分都已凋零,十幾位渡劫境大能死的死傷的傷,再無抵擋邪祟大軍的實力。 眼下這幾人已經被層層包圍,插翅難飛! 其中一人悲憤欲絕,仰天嘶吼:“老夫不甘心吶!!!為什么下三天的其他人還沒有過來,九天神宮到底在做什么?” “莫非連上三天都抽不出手了嗎?!” “我死不瞑目!” 另一人死死盯著面前的邪祟,一字一句說道:“你們這些狗雜碎妄想踏破我們的家園,我們就是死也會拖上幾個墊背!來吧,老夫要堂堂正正戰死,而不是屈膝當軟蛋、當叛徒!” 邪祟大軍的首領是一尊長著牛角的中年男子。 陳江河從他身上感應到了渡劫十重天的氣息,距離半仙還有不短的距離。 他悄無聲息出現在幾名渡劫境修士的身旁,把這些修士嚇了一跳,感應到陳江河身上的氣息后幾人神色激動,詢問道:“前輩可是九天神宮的強者?謝天謝地,我們終于得救了!九天神宮再不來,鹿秧城就真的保不住了!” “九天神宮已經被夷為平地。”陳江河幽幽開口。 “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