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江河目光凝重。 通過父親的表情,陳鳴岐便知道情況不妙。 這些年來前方摩擦不少,為此還爆發(fā)過不少小型的沖突,死傷無數(shù)。 一旦真正交鋒,死傷會更加嚴(yán)重。 陳鳴岐不愿意看見任何人死去,尤其是北冥城的子民以及他的這些長輩。 “父親,我能做什么?”陳鳴岐沉聲詢問。 他很想為北冥城做點什么。 陳江河嘆道:“要聽實話么?” 陳鳴岐愣了愣,神色一下子變得沮喪與失落,很清楚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基本上幫不了什么。 無非是增加傷亡罷了。 “我先去看看弟弟,有什么事情隨時吩咐我,您千萬別把我當(dāng)成那些紈绔子弟。如果真要拿人命去填,我愿意沖在最前線?!标慀Q岐說道。 陳江河神色難得的變得溫和,搖搖頭說道:“你這孩子,天塌下來還要為父扛著,如何輪得到你去送死?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 陳江河頓了頓。 許久之后才說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一定要保護(hù)好你的母親,你的姐姐與弟弟。只要你還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父親……” 陳鳴岐眼眶濕潤。 看來父親已經(jīng)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 反向說明情況比預(yù)想中要糟糕,不是陳鳴岐能夠摻和的了。 感受到兒子無意間流露而出的悲傷,陳江河露出溫和的笑容,對兒子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好害怕的呢,無非就是一死而已。” “去吧?!? 陳鳴岐攥緊拳頭,重重點頭說道:“父親,我明白了?!? 庭院之中再次恢復(fù)冷寂。 三年前,陳江河的第三個孩子出生,是陳鳴岐的弟弟,名為陳鳴潮。 陳江河收回目光,暗自搖了搖頭。 有了家庭之后,陳江河想法開始變得自私,不愿意讓妻兒上戰(zhàn)場。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自己戰(zhàn)死,也不愿意讓他們受苦受累。 “我真的沒有退路了。”陳江河搖搖頭。 在過去十年時間里,陳江河進(jìn)步放緩,不再如之前那般突飛猛進(jìn)。 如今仍然是化神初期。 雖然明知會這樣,但陳江河還是感到深深的失落。 大魏皇朝日益強(qiáng)大,而且對方中生代力量雄厚,遠(yuǎn)非北冥城所能比擬的。 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定會不一樣。 “還是太慢了啊。”陳江河呢喃道。 不過他的保命底牌倒是多了許多,比如說對七色異火與大赤爐的運用更加爐火純青,與化神后期都能一戰(zhàn)??扇羰怯龅交駧p峰,陳江河只有逃亡的份。 當(dāng)日下午。 又有一人登門拜訪。 不是別人,正是十年不見的鶴陵。 鶴陵已經(jīng)融合了前世的種種,如今已經(jīng)是元嬰后期修為。 二人相聚,感慨萬分。 鶴陵說道:“我原以為重生一世,在這個年紀(jì)能夠成為元嬰后期已經(jīng)很厲害了,沒想到有人比我更強(qiáng)。若是以前有人這么告訴我,我定然不會相信的。” 不過現(xiàn)在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鶴陵不相信。 人比人,氣死人。 陳江河淡淡笑道:“你還是應(yīng)該沉住氣,現(xiàn)在的你哪有半分妖皇氣度?與我這個年輕人比什么?” 鶴陵沒好氣說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尊數(shù)萬年都沒見過如你這般妖孽的年輕人,比起我這種老家伙厲害太多了,我有理由相信你將來能夠統(tǒng)治北洲,成為北洲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陳江河苦笑,“如今北冥城的情況你已經(jīng)看見了,比想象中要糟糕太多了,我能不能晉升到化神中期還是未知數(shù),更別提什么北洲第一人,讓人徒增笑話罷了。” 他嘴上是這么說,語氣卻沒有半分悲觀。 “嗤……” 鶴陵連連搖頭,“你這家伙還挺能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有許多底牌。大魏皇朝那個狗東西想要殺你,只怕沒有這么簡單吧?!? 陳江河沒有否認(rèn),只是意味深長說道:“我要的不是我自己活著,而是要讓所有人活著。你曾經(jīng)身為妖皇森林的建立者,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鶴陵不再開玩笑,很認(rèn)真點點頭。 當(dāng)初的他乃是北洲第一人,如今重生成為一個元嬰妖族,心中仍然把妖皇森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