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保安把刀疤帶到了藍欣芮的辦公室。藍欣芮先給刀疤賜坐,又親自給他泡制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刀疤一口氣把咖啡喝完,用手抹了抹嘴,眼睛定定地瞅著藍欣芮,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一個勁地磕頭。 藍欣芮過了一會才把他扶起來,說:“別這樣,到了這里,你就是客,客人哪有下跪的道理?” 刀疤深受感動:“藍總,你真是個大好人,以前只是聽人說過,不信,今日算是見識了。真悔啊,我刀疤真不是人,竟然助紂為虐,差點傷了好人。謝謝藍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硬把我這個畜生當成了客人,給我這么熱情地接待。” “這叫不打不相識,也是一種緣分嘛!”藍欣芮又給刀疤遞上一杯咖啡,“你刀疤這名字挺有血腥味的,聽起來叫人毛骨悚然。” “是個浪名、渾名,小時候愛跟人打架,被人砍了一刀,留下一塊疤。藍總,我現(xiàn)在就把名改了。” “留著吧!其實這名字不錯,挺有紀念意義和警示作用。” 刀疤躬了躬身:“藍總說留,我就留著。” 藍欣芮淡笑:“用啥名字是你的權利,我可不想干涉。我說留著,只是給個建議,留或不留,最后還得你自己拿主意。是吧,疤爺。” 刀疤一驚,繼而尷尬地注視著藍欣芮:“藍總,這渾名哪能你叫?別臟了你的口。” “這名字叫著順口,我都聽人叫十幾年了。記得讀高中時,一聽這名字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后來聽多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藍總,我是做過不少的壞事,但沒有一件事是自己惹出來的,都是給人當當下手,混口飯吃。” “你是想一輩子給人當下手,被人當牲畜使喚?” “其實早就不想干了,但是沒辦法,離開了這個行當,我就得餓死。干我們這行的,除了有一副死膽、會點拳腳功夫,別的什么都不會。” “你完全可以把拳腳功夫用在正道上,做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你說得倒輕巧,像我這樣名聲落地的人,即使想當好人,人家能信你嗎?能接受你嗎?” “有一個人能接受,但她有條件。” “誰?啥條件?” 藍欣芮故意緘口不言,偷偷觀察刀疤的表情。刀疤坐立不寧,顯出一副急不可待的神態(tài)。藍欣芮提醒自己,必須耐住性子,讓刀疤的心理防線在靜寂的氛圍中自行崩潰。她一邊看報,一邊品茶,悠閑自在,好象什么事也沒有似的。 刀疤終于耐不住了,帶著哭腔乞求道:“藍總,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寬容我、接納我,我也清楚你需要什么條件?今天我豁出去了,不管它行規(guī)不行規(guī)的,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 藍欣芮沒有吱聲,只是板著臉孔點了一下頭。 刀疤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看門的方向,看樣子還挺警惕的。藍欣芮告訴他辦公室就他和她時,他才開始說了:“藍總,你還記得‘胡一刀’嗎?就是在仙桃源搶奪文物、把你打傷、后來被判了‘死緩’的胡老板,號稱‘土城第一霸’。真是樹倒猢猻散,胡老板進去后,他的手下大大小小幾百人抓的抓、逃的逃。我原來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名小混混,因手上沒沾上大血案,所以只在里面呆了十幾天就被放了出來。沒想到胡老板死到臨頭,還是惡心不改,一心想報復你…”說到這,他突然住了口,額頭上汗如雨滴。 藍欣芮表情冷淡,裝作不以為然地問了一句:“不便說是嗎?” 刀疤唉嘆了一聲,接著往下說:“藍總,你可能不知道吧,胡老板與桃花村的鄧彪曾經(jīng)有過一段不薄的交情,他聽說鄧彪因村主任落選對你成見很深,于是他就在監(jiān)獄秘密約見了鄧彪,答應給鄧彪五十萬元,條件是把你趕出桃花或者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消失。鄧彪起初沒答應,他說你是個好官,不能離開桃花,更不能死。可在胡老板一再唆求和重金的誘惑下,他最終答應胡老板首先把你的名聲搞臭,再把你趕出桃花。于是,他就找到我,并雇傭了幾個混混,說只能壞你名聲,激怒村民對你的不滿,讓你自己迫不得已離開桃花。就這樣,我們就上演了挑撥村民、打鬧桃花那一幕。” “讓村民簽名集體為我申請政府獎勵,是你指使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