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莫愁停下了腳步,雖然對面那人沒有拔劍出鞘,但她卻有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會迎來那人石破天驚的一擊。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白皙如玉的俏臉上染上了一層寒霜,手中的拂塵更是微微抖動。 闖蕩江湖這么多年,哪怕面對最為險惡的絕境,也從不曾有人能夠讓她不戰(zhàn)而退。 “你是誰?為何要擋住我的去路?” 那被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高大人影將頭上的斗篷摘下,頓時露出了一張肅穆的臉龐。 只見這人兩道濃眉斜飛,面色紅潤,一雙眸子精光四射,只是那有些灰白的頭發(fā),卻讓人知道他已經(jīng)年齡不小了。 “丘處機?”李莫愁一眼便認出了這終南山上全真七子之一的老道士,心頭頓時微微一緊。 丘處機是為全真七子之一,更是七人之中武功最為高強的存在。 此人年輕之時俠肝義膽,性格勇烈,劍下斬殺的奸人和不義之賊數(shù)不勝數(shù),同樣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存在。 全真七子之中,以丘處機最讓李莫愁忌憚。 丘處機右手按劍,任由劍柄之上黃色的劍絲絳在風中亂舞,身上的斗篷獵獵作響。 他語氣微沉的說道:“前些時日,劉師弟和孫師妹二人從山西傳回信來,說不少門人弟子糟了你赤練仙子李莫愁的毒手,就連孫師妹也中了你的冰魄銀針之毒。” “伱古墓派祖師與我先師淵源甚深,你往日里在江湖中作惡多端,我等念在兩家祖師情分之上,對你種種惡行視而不見,一再容忍。” “可沒有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甚至敢引動江湖上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圍攻我重陽宮。” 丘處機的眸子之中閃過冷冽的殺機,“你這般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甚至背叛師門,連自家?guī)熋枚疾辉胚^,如今又害得我重陽宮大火滔天,門人弟子慘死。” “這等深仇大恨,不可不報!” 李莫愁長發(fā)在狂風中飄動,精致而白皙的容顏沒有絲毫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想要殺我盡管動手便是,何必說這些廢話?” 丘處機眼眸一厲,冷聲說道:“接我一劍!”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長劍就鏗的一聲從劍鞘之中彈出,仿若蛟龍出淵一般,發(fā)出了清越的嗡鳴之聲。 劍鳴仍舊在空中響徹,但那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卻已經(jīng)刺破了狂風,放若在空中拉出了一道匹練,瞬間朝著李莫愁眉心點去。 “好劍法!” 李莫愁并非是第一次見全真劍法,之前也曾經(jīng)和孫不二、劉處玄有過搏殺,對于這一門劍法并不陌生。 然而這一門劍法到了丘處機的手中卻仿佛完全變了模樣,劍光冷冽森寒,又如同羚羊掛角一般不可琢磨,驚人觸目心驚。 她毫不猶豫的足尖輕點,施展出古墓派的絕學輕功,身形暴退。 然而那森冷的劍刃卻直指其眉心,不近不遠,恰好一尺,任由其如何變換身形也難以避開。 李莫愁心下有些駭然,暗道:“看來丘處機這老道士好些年不見,內(nèi)功越發(fā)精湛,已是貫通了任督二脈。” “怪不得此人這些年來名聲越來越盛,果然名不虛傳。” 她當下左袖微動,指尖夾著銀針,爆射而出。 就在這時,丘處機手中的長劍,如同銀瓶炸裂一般,碎開了萬點星光。 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后,內(nèi)力不僅能夠運轉大周天,近乎綿綿不絕,而且越發(fā)精純渾厚,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也有人將其稱之為先天真氣。 尤其王重陽所創(chuàng)先天功,對于先天真氣的溫養(yǎng)、運用和打磨最為精妙,是當之無愧的內(nèi)家絕學。 只是這門功法對于修為境界不到之人,卻并無絲毫益處,強行為之,不過是徒勞無功。 丘處機貫通任督二脈,手中長劍在先天真氣加持之下,劍光迅捷,鋒芒凌厲,近乎無堅不摧。 全真劍法七劍式之星月劍,月滿西樓! 在他強橫無比的先天真氣加持下,從其的手中掀起一到酷烈、無情、灼目的劍光。 森白的劍光猛然大放,在這有些昏暗的樹林中,甚至讓人瞳孔刺痛。 伴隨著尖銳的嘯聲,劍光如同雷霆一樣自李莫愁身前暴掠而過。 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