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但凡事無絕對。
畢竟,像喬丹這樣強勢的人也曾在第二次三連冠期間與史蒂夫·科爾發生沖突,甚至被科爾揮拳相向。
不過,像科爾這樣敢于對抗的角色球員終究還是少數。
更常見的情況是,加內特的隊內霸凌終結了里克特的NBA生涯。當一個不夠強勢的領袖掌舵矛盾重重的冠軍球隊時,新的問題便會不斷涌現。
就像普爾和格林的內訌引爆了2022-2023賽季的勇士隊,平易近人的庫里除了作壁上觀之外,只能在普爾投丟一記超遠三分后無奈發怒。
至于超音速隊,目前還沒有類似的情況。
于飛一天三練的訓練強度讓眾人深深地感受到了壓力。
如果球隊老大這么努力的話,其他人就得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杜蘭特還沒有對自己的戰術地位提出過多的要求,因為他需要真正的實戰才能確認自己現在處于什么位置。
于是羅伊依然可以穩坐隊內的第二把交椅。
這不僅源于他的資歷,更因為他在停擺前冒險復出起到的效果。
每一個經歷了超音速第三冠的球員都會對羅伊產生敬意,就連杜蘭特自己都覺得羅伊當初的復出十分關鍵。
羅伊順利地收回了自己受傷期間分流出去的球權。
泰倫·盧面臨的一個主要問題就是如何構建全新體系下的球權分配。
他上位的時候,羅伊已經受傷了。
卡爾在退位前的安排是讓于飛回到一號位,再讓杜蘭特打三號位。
盧的選擇是更進一步,讓于飛重拾大核的打法,這么做雖然不解決根本問題,但借由后者的強大實力粗暴地壓制了眾人的野心。
現在,羅伊復出,于飛不用再打一號位了,他要回到三號位,那杜蘭特打什么位置呢?
當盧發現杜蘭特的核心力量大大增強之后,他開始嘗試卡爾曾經試驗過但失敗了的事情——讓杜蘭特打四號位。
這個安排在訓練營的第五天出現。
杜蘭特并不想打內線,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想回到二號位,成為一個大號射手,就要嘗試去打四號位。
停擺前的超音速與湖人徹底奠定了空間籃球的時代。
如果說大球時代對大前鋒的要求是干臟活累活的藍領,對內線的要求是大體格,能在籃下站住,可以打低位,那么空間籃球最明顯的一個區別就是對位置的劃分模糊化了。
控衛和分衛的邊界已經消失,大體格的小前鋒應該嘗試向四號位搖擺,而小體格的前鋒應該加練三分往二號位搖擺。
中鋒需要換防、護筐和三分,頂尖的中鋒應該具備前鋒般的運球能力和后衛般的組織能力以及核心外線球員般的支配球能力。
問題在于,時代往往走在人的前面。
無論是美國,還是世界各國的青訓都在矯正內線球員的培訓方式,因此,符合空間籃球需求的獨角獸內線并不會那么快出現。
在那之前,會有大量小前鋒被擺上大前鋒位置的情況出現。
而像杜蘭特這種208+228的逆天靜態蜘蛛人,不嘗試往大前鋒的位置上打一打簡直是浪費他的身體天賦。
杜蘭特接受了這個安排。
與此同時,為了不讓杜蘭特覺得自己為了球隊犧牲自己,于飛也主動向盧指導請示要在新賽季作為三四號位的搖擺人。
這么一來,盧的工作就好做了。
于飛都愿意搖擺四號位,杜蘭特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于飛和杜蘭特的表態讓盧的目標轉向波什。
既然于、杜要搖擺四號位,那么波什就要搖擺五號位。
大伙并沒有忘記波什在五號位上被小加索爾打得有多慘。
波什也沒忘。
可搖擺化是空間籃球的標志,大勢所趨,波什需要去適應這個情況。
超音速隊的四個全明星有三個人為了球隊選擇了犧牲自我。
這精神感人肺腑,誰敢相信這支球隊積弊重重?
可是你犧牲,我犧牲,大家都犧牲的情況下怎么體現得出犧牲的價值?
不過,犧牲自我搖擺位置這種事情,不是光有意愿就行的。
球員自己還得有那個能力。
所以,在超音速的明星球員以身作則,帶頭犧牲自我的情況下,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發生了。
按理說,有人為了團隊故意去打自己不喜歡的位置,這難道不是為了讓其他人更舒服嗎?
盧的一系列變化及其產生的問題就在這里。
誰感到舒服了?
沒有,沒有人說自己很舒服。
但有個人想罵娘。
那就是天賦異稟但無法勝任其他位置的德安德魯·喬丹。
大飛和阿杜兩個巨星在三四號位上搖擺,順便把波什趕到五號位上。
如果波什真的要打五號位,那小喬丹的首發位置就沒了。
新賽季可是他的合同年,這么做真的好嗎?
盧指導未必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但他這么做的本意不是為了讓誰舒服,而是要讓杜蘭特找到自己的位置。
為此,逼波什打五號位,讓合同年的小喬丹打替補都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超音速的未來在杜蘭特身上,他肩負著貝爾維尤、雷德蒙、柯克蘭、塔科馬、埃德蒙茲等西雅圖各大港口所居住的數十萬中產階級球迷的期望。苦一苦小喬丹和波什,罵名就由他來擔。
而且,細說起來,真正利益受損的只有小喬丹。
他的首發位置沒了。但問題是,盧從未承諾小喬丹會在新賽季成為首發。
小喬丹在上賽季的西部決賽確實取代了布朗成為后幾場比賽的首發,但那不過是隨機應變,真的能作數嗎?
第(1/3)頁